但顧及烏日蘇的感情,他冇有多說,抱拳拱手,雙腿一夾馬腹,一聲“駕”,揚長而去。
“師父剛纔伎倆太快了,我都冇有看到你用的是甚麼藥……”
……
木藥杵和石碓窩相撞,收回重重的搗藥聲。
兩個侍女被支走,褚道子又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說話就便利了很多。
“哦。”時雍內心衝動起來,對褚道子甜甜一笑。
“哼,無趣!有為你好生歇著,我讓阿銀過來照看你,誰敢給你氣受,轉頭老子弄死他。走了!”
他的模樣有點像當初在鬼域穀的時雍,褚道子又把他和有為纏成了一個“粽子”的模樣,看上去又不幸又好笑。
烏日蘇苦笑著搖了點頭,麵色凝重隧道:“謬讚了!無關品德,隻是棄取。若能藉由多數督之力,一舉肅除兀良汗奸佞,不讓大妃之流再攜狼頭刺為非作歹、勾引父汗,也是大功一件。”
時雍頓步,轉過甚來,微微驚奇:“師父說甚麼?”
就她方纔察看,有為的傷遠不如半山先生重,大多都是皮外傷,底子不像褚道子說的傷及內腑。真正傷到內腑的人是半山先生,他身上多處骨折、脫臼、脖子更是差一點直接被人端得換了個方向,褚道子說,半山被抬入帳中時,已是奄奄一息,一度昏倒不醒。
又與趙胤的分開有冇有乾係?
稍頃,她微淺笑開,“好哇。”
時雍猜想,把半山往死裡揍的人,是趙胤。
褚道子趕緊抱拳,“莫敢不從。隻是……”
就那樣打一架就有性命之憂了?
來桑不滿地哼聲,“這類人還救他何為?死了該死!”
時雍的表情愉悅起來。
來桑說走就走,聲音還未落,人已經消逝在帳中。
時雍站著看他半晌,不滿地哼聲。
這老頭用“南星當歸,烏頭附子”四味藥材來答覆了她的迷惑。
烏日蘇,還是來桑?
巴圖不是誰能勾引得了的人。
趙胤眯了眯眼。
“嗬嗬,真是個怪老頭。”
長風過處,一隻獵鷹在空中迴旋不去。
塔娜道:“回公主話,大皇子身子有些衰弱,還冇有起床。不過,大皇子讓我代為轉告公主,勿要顧慮。還說,還說……”
褚道子低頭,“老朽明白。”
褚道子卻在她的背後,俄然幽幽道。
“當歸好。附子麼,當真有些冇有想到。”
時雍直接把藥給侍衛,按褚道子的叮嚀交代他們讓半山服下。
“大王兄冇事吧?”
若論醫之道,大抵褚道子還要勝孫正業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