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夢。”
“你會寫你的名字嗎?”
“來。”
元馳嗯一聲,懶洋洋地感喟:“你是你們這裡長得最都雅的女人。”
夜風入林處,煙波微蕩間,月落紫藤影成雙。
“你方纔吹的是甚麼曲子?”
人間竟有如此美景?
他不測埠看了玉姬半晌,笑著開口。
內心話道:清楚是你拿刀架我脖子上逼的,那裡來的至心呢?
圓月皎皎,花香陣陣,元馳彷彿跌入魔域般沉浸,又彷彿遨遊銀河,忘了身在那邊。
元馳手心捏著兩片樹葉,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微微一緊,隨即笑開,漸漸地含於嘴裡,低低吹奏起來。
“是。我的名字。我姓元,名馳,字疾行。你叫玉姬,你姓甚麼?”
很快就要分開這裡了,元馳冇需求跟她爭是非。
玉姬坐下來,麵對下方的潭水。
元馳的目光落在她的腳上,漸漸收聲,遊移地昂首,“抱愧。吵到你睡覺了。”
“吹吧。”
玉姬思忖半晌,頭低下來,“你們山外,是不是男人娶妻,女子隨夫?”
元馳扯了扯嘴角,“信,你比公主好。”
他吐掉嘴裡的葉子,很有幾分情味地笑,“很都雅。”
玉姬點點頭。
說這聲抱愧,他是有誠意的,因為他本身就是有教養的男人,方纔一時沉悶,忘了時候,吵到彆人他確切以為不該。
“你喜好?”
夜下的溪流就在身側,收回清脆的響聲,紫藤花擋住了視野,讓岩石伶仃成了一個伶仃的天下,她將元馳壓在平坦的岩石上,像母獸與朋友親熱交纏,對元馳而言,這實在是樁鎮靜的事情,他抵擋不住女人的熱忱,冇有順從,甘心做她的墊子,眯起眼看她纖軟的腰肢如紫藤樹般扭捏顫抖。
玉姬臉上又多了幾分歡愉,再如何傲氣也隻是個十七八歲的女人,少女懷春,戀上兒郎,一顆心便不由自主為他而跳動。
元馳看著夜幕下陌生的環境,望著天空的星鬥,無法地摘了片樹葉,屈腿坐在簷下,慢悠悠地吹奏著不著名的曲子,排解煩躁。
“玉姬說了,你隻能在這裡活動。”
但是,她腳上那雙鞋太好笑了。
一曲未儘,一個手持弓箭的女子便走到了他的麵前。
她的眉頭揪了起來,彷彿聽出了弦外音,一眨不眨地看了元馳好久。
他的神采落入玉姬的眼睛,倒是彆的的解讀。
玉姬點點頭,臉上綻放一抹羞怯的笑,隨即又遺憾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