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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的時候過得極是冗長。
就這麼找上來跟人冒死,她略難堪。
趙胤視野一凜,掌風橫掃,厲色道:“放下。”
時雍現在腹中如若刀絞,眼冒金星,直覺這月事來得不普通,若走出無乩館暈在路邊被人撿到,大略會更是丟臉。
她焦急去找趙胤。
“我剛纔俄然被鬼附身了,邪門得很……“
時雍嘲笑,舉刀刺向趙胤,卻被他反手一擋,連人帶刀被狠狠推開三尺。
一本端莊的發狠,明顯做的是功德偏生教人這麼活力。
趙胤撿起繡春刀,漸漸走向時雍,衣袂在冷風中飛揚,那頎長的身姿如閻王般逼近。
“那裡痛?”
“嗯?”時雍嘲笑,攥拳漸漸走近他,“大人想節製我,讓我痛,讓我生不如死,那不如本日就同歸於儘吧。”
時雍一時臉頰緋紅,一張條凳擲疇昔,趕緊後退幾步,後背靠緊牆壁。
時雍深吸一口氣,臉頰莫名暴紅。
不過細心一想,趙胤不是甚麼好人,夙來以狠辣變態著稱,這般待她當然是不想她死,畢竟他那條半殘的腿,還得靠她鍼灸呢。
“我給你機遇了。”
“無乩館,快著些。”
趙胤淡然看他,微攏衣衿,“甚麼解藥?”
“解藥!”
一群侍衛從各個方向如天兵普通嗖嗖趕到,窗戶大門敞開,將時雍團團圍在中間,刀、劍,弓箭,齊齊指著她的頭。
一隻狗爪子疾風般掃過他的臉頰,狗蹄子踩在他的襠中間,借了力嗖一下躍上馬車。
但是,繡春刀飛掠疇昔,他卻挽了個標緻的劍花,穩穩支出鞘中。
“阿拾,你在做甚麼?”謝放想要護住趙胤,但是不得號令,又不敢對她下殺手,一時候又驚又怒。
楊斐大吼一聲,麵前黑影閃過。
“多數督。”
駕車的是楊斐。本來送藥是他的活兒,被時雍搶了,他就像被人搶走寵嬖一樣,很不歡暢,再聽時雍冷冰冰的語氣,更是把車駕得慢條斯理,一顛一晃。
“曲解?”謝放向來慎重的臉都氣得龜裂了,“阿拾,你知不曉得你在做甚麼?”
薄薄的刀身從脖子掠過,冷風激得時雍一身的雞皮疙瘩,有那麼一瞬,她感覺趙胤是當真要殺她的。
兩人在房中你來我往,將桌椅錘得橫七豎八,很快轟動了侍衛。
時雍一腳踢翻那張殘椅,再次揮刀撲向趙胤,一副冒死的打法。
“本座看了皇曆,本日是個黃道穀旦,宜同歸於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