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看,行之,快看我的胳膊……紅了。”
她用手去撓,又緩慢用袖子去擦。
“去錦衣衛當差呀。”
時雍低著頭清算她的藥箱,一聲不響。
周明生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指了指陳香莧。
時雍垂下眼皮看一眼陳香莧的手腕,慢悠悠地抬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表示她放手,嘲笑一聲:“陳蜜斯,這本就不是毒藥,那裡來的解藥?你偶然候與我在這裡膠葛,不如快些找個好大夫,也許還來得及。”
“你這個賤人,你為甚麼早不說?你就是用心的?”陳香莧的聲音鋒利地響起,雙手拖住謝再衡的胳膊。
“阿拾,你當真是變短長了。臉不紅氣不喘就害人於無形,我對你的確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廣武侯府教出來的嫡蜜斯,公然名不虛傳。”
“行之,快些,快些找大夫。不可就讓我爹去宮裡請太醫。對,請太醫來……”
“我還冇死呢?拜祭。哼!”
“彆叫得這麼親熱,我可攀附不起侯府的上門半子。你讓開,讓我踢上一腳,這事就算了,不然,善了不成。”
“哼!該死。”
時雍嗯一聲。
時雍道:“不消。”
“菩薩心腸!”周明生頓時換了說法,一臉崇拜隧道:“活菩薩,你前次讓我在家等著,我這已是等了好久,如何還冇動靜啊?”
她拎了拎藥箱,淡淡隧道:“我這箱子裡有些藥是碰不得的,你剛纔踢翻的那一瓶粉劑便是。它含有麝香,紅花、奎寧等物,它有活血通經,消腫止痛之用,淺顯人沾上無妨,陳蜜斯這貴體沾上了,怕是不妙。除了滑胎的風險,還因粉劑裡有一味藥來自刺蛾,能夠激發癢疹……”
周明生肩寬膀大身材高大,嗓門又粗暴,對著陳香莧一吼,再踏前一步,那模樣看上去極是可駭。
“啊!”周明生牽過馬來,還冇跨上去,聞言愣住,轉頭望她,“那冇有麝香,紅花、奎寧,也不會滑胎?”
時雍望一眼被謝再衡護著的女子,那一臉的傲氣,眼睛又瞄向她的鞋子。
周明生冷哼,指著他背後的陳香莧,“她如何對阿拾,我就如何對她……她踢一腳阿拾的藥箱,我踢她一腳就算扯平。”
“甚麼動靜?”
“你甚麼東西,阿拾也是你敢欺負的?”
沈灝看不下去了,冷冷掃了陳香莧一眼,走疇昔便要幫她。
前次阿拾為了救他能帶人上玉山,現在為了阿拾他就不能做點甚麼嗎?再說了,另有多數督兜底呢,他怕甚麼?說不定爭口氣,就進錦衣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