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雍昂首看他一眼,不滿隧道:“下次你再這麼不聽話,我就把你腿砍了,免得你再勞煩我!”
趙胤無法地看她,感喟:“不是要看燈?倒教你看我這破腿了。”
時雍喉頭一甜,本想再說的那些話,就說不出口了。
“燈又不會跑。”時雍強勢地拉開他的手,將他的褲腿拉上來,看了一眼,二話不說搓熱了雙手,徑直將紅袖招那一壺代價不菲的名酒倒在掌內心,直接往他的膝蓋上搓揉。
酒能去寒,等他冰冷的膝蓋被搓熱,自會好受很多。
趙胤坐得端端方正,她在看燈,趙胤在看她,這畫麵靜止了好久,直到時雍回過神來,看著他生硬的模樣,驚詫一笑。
無防,不是不疼,而是疼但能夠忍耐。時雍俄然有些煩惱,她隻圖一時利落,冇有顧及到趙胤的身材。趙大人也是個鐵頭憨憨,她冇有想到,他自個兒的身子還能不知情嗎?
這麼嚴厲,搞得她也好嚴峻。
麵前忽地一暗,趙胤俄然拿大氅把她腦袋按下去,“坐好!”
時雍笑話謝放,“一看放哥就是熟行,冇少陪大人來玩吧?”
她正想叫女人坐本身身邊,就被趙胤冷聲禁止。
她得承認,她就不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賢惠女子,更不成能拘於一室一屋的嚕囌餬口而忘懷一全部荒漠的儘情和豪放。她喜好的就是現在這般,與敬愛的人一起策馬疾走,如雄鷹遨遊,看馬兒在風中急掠而過,她也彷彿生出了一雙翅膀來。
她看了趙胤一眼,哼聲,這傢夥更加地奸刁。
“我們當真不消現在入宮去嗎?”
半晌,酒菜奉上,伴同出去的兩個侑酒女,行若弱柳扶風,聲若黃鸝出穀,看得時雍內心直樂,喜好得很。
“琉璃間。這是紅袖招最好的觀燈位置了。”
一道鋒利的聲音傳入耳朵,時雍當即愣住。
趙胤盯住她,“嗯。”
火線街道不準馬匹入內,街口另有成隊的官兵巡查,非常謹慎。
為了觀街上燈景,雅間裡光芒很暗,趙胤解下身上的大氅,隻著一身素緞錦袍,苗條的身影看上去多了幾分慵懶,微光映照下,冷峻的麵孔也較平常更加溫和,這模樣瞧得時雍一陣心亂如麻,竟感覺本年的元宵,燈火格外誘人。
時雍明顯是後者,謝放把她的話聽入耳朵,心臟下認識地轟動一下,很快趨於安靜,隻當冇有聽到,木然地裝死。
這話也太驚世駭俗了,敢在多數督麵前說這話的女子,不是冇分寸,就是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