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白馬扶舟終究聽不下去了,直盯盯看著趙胤,“天壽山如果我成心為之,我迷暈宋阿拾帶走便是,又何必現身救她?還差點搭上我本身的性命?”
趙胤渙散地看一眼謝放記錄的文書,淡淡道:“總得給你一個認罪的機遇。”
“另有甚麼?”
趙胤麵無神采,就像用心要氣死他似的,將近來與邪君有關的幾個案子,一件件說出來,全數安設到白馬扶舟頭上,非論是時候線還是事件線竟然嚴絲合縫,如同完整複原了本相普通,把白馬扶舟都聽愣了。
他說得雲淡風輕,白馬扶舟卻再次白了臉。
朱九哦一聲,又將凳子搬得遠了些,趙胤這纔沒有說話。時雍感覺多數督本日莫名其妙,看了看他,坐在凳子上,沉默旁聽。
白馬扶舟瞪著他,嘲笑點頭,再點點頭,漸漸合上眼躺下,雙手放在胸前,看模樣是真的籌算負隅頑抗到底。
“趙胤――”白馬扶舟指著他的臉,嘴唇顫抖。
他憤而齜目,彷彿將近被氣瘋了。
二人正對峙,朱九撩簾出去,看了一眼屋內的景象,摸不著腦筋地看了看趙胤,小聲道:“爺,我把阿拾帶過來了。”
“藏於你府邸密室的毒物,你做何解釋?”
趙胤安靜地看著他。
白馬扶舟眼皮抬抬,似是有力,“我愛好弄毒,多數督又不是本日才知?”
“趙、胤。”白馬扶舟咬牙切齒,嘲笑道:“你既然已經做好了籌辦,不如把你想為我定的罪都寫出來,讓我畫押便是,何必這麼費事?”
“我謀反做甚麼?我能當天子嗎?我手上無一兵一卒,我拿甚麼謀反?靠東廠那些人?笑話吧!我若謀反,你趙胤必是第一個不承諾,第一個派兵滅了我。對我毫無助益之人,我何必為之?”
夙來風采翩翩的白馬廠督,終是忍不住爆了粗口。然後看著沉著如常的趙胤,白馬扶舟嘲笑道:“那你奉告我,我做這些究竟為了甚麼?謀反?傳聞你們還搜出了龍袍鳳冠?當真好笑之極。”
朱九眼睛斜了一下,暗歎著將凳子搬到白馬扶舟床前。
“是他害死了爺爺……”
趙胤道:“這些都是甚麼毒?辨認一下,在宮頂用來暗害陛下的,又是哪一種?”
公然,時雍出去看一眼他的神采,走到趙胤麵前就說:“他這精力狀況,還分歧適審判吧?”
趙胤溫馨地將文書收起,看了時雍一眼,交給謝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