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捉來桑!”
“殺他狗日的!”
豈有此理!
朱九大喜過望,衝動的表情冇法表述,拳頭重重砸在馬鞍上,“此處是兀良汗的軍器庫和糧草庫地點,如果起火,不劃一把巴圖的褲衩子扒了嗎?哈哈,看巴圖這廝暴露個大屁丨股蛋子還如何跟我們打。”
趙胤沉吟,默許。
皺皺眉,他又盯著傷疤男人問:“有為,現在趙胤率雄師來犯,本王欲與他決一死戰,你來助我。”
“殿下不成!”傷疤男人戰戰兢兢地起來,對來桑道:“趙胤既然打通了軍器庫守備,天然對營中之事瞭若指掌。現在大營被焚,再救已是來不及,趙胤要活捉二殿下,獲得首功,二殿下卻千萬不能遂了他的意……”
有為先生是巴圖為來桑請來的先生,智謀超群,來桑細心揣摩,感覺他說得有事理。
“二殿下,是趙胤,趙胤親身領兵。”
“這是調虎離山啊!”
“步地擺好,怎能不打?”
“殺啊――――”
大火未退,營裡人仰馬翻,場麵非常混亂,到處都是衣冠不整、棉甲扯破的兵士,鋼刀上天,箭矢在北風中瑟瑟,屍身更是到處可見,走在營裡,好像走在一灘灘鮮血上麵。
高壓的氛圍彷彿俄然裂開一個豁口,朱九腦袋如同被重捶普通,嗡了聲,趕緊快馬跟上。
“多數督!”
“眾將士聽令!繳械投降者不殺,俘虜不殺,緝獲軍器、糧草、敵軍財務等,一概交由上官登記造冊,同一措置。如有偷雞摸狗違背軍令者,嚴懲不貸!”
“兄弟們,衝!”
明知中了趙胤的騙局,又不得不搏命抵當。
一道長聲傳來,探子騎馬飛奔而至。
探子道:“主子不敢靠得太近,但見那火把漫山遍野,旗幡飛揚,人數當是很多。”
將軍一倒,兀良汗雄師擺開的步地便是一片大亂。
趙胤霍然轉頭,看著後營冒出的青煙,瞳孔微縮。
吉恩肝火沖天,卻迴天乏術。
被時雍禍害的軍器庫營地一片狼籍,正在救火的兵士們俄然聽到晏軍的衝鋒號,如何還能安下心來救火?他們不知晏軍來了多少人,卻都看到剛纔那小子放了鳴鏑,便猜想是晏軍設想火燒軍器糧倉,以鳴鏑為號,現在恐怕是雄師來犯了。
火線有囊括的火焰,若不搶救,全部兀良汗雄師的補給都要遭到影響,但是晏軍俄然來犯,又不得不騰脫手來對付,如此一來,如何救火?
號角聲聲,兩軍將士在營門碰上,堆積,殺到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