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反天刀的盜窟被官兵抄了是究竟,但這是因為官銀被劫,激起了遼東官軍的激烈抨擊,反天刀本人早就裹挾了掠得的多量銀兩,使了一招金蟬脫殼,跑到朝鮮藏匿起來了。
江湖上傳說紛繁。
陳壽負手站在視窗,凝睇著窗外。
唐傑的眼神有些猖獗,衝動隧道:“你放心,太特彆的事兒,我是不會做的,起碼現在是不會做的,我不能叫他抓了我的把柄。我在遼東,另有得年初混呢,可他呢?他很快就要滾蛋了。陳總理,我也勸你一句,彆跟楊旭走得太近,到時候,淇國公近在天涯,有淇國公的支撐,我整治不了他,還整治不了為他做事的人、還壞不了他想做的事?隻要能讓他難過,我就高興!我就會很高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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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宇有些不安起來,趕緊道:“都司,不是末將成心讓都司難堪,實在是唐傑所為實在叫人忍無可忍。末將本來是去找他實際的,誰知被他陰陽怪氣的話一激,一時昏了腦筋,就……”
傳出這動靜的人剛去朝鮮銷了一批賊贓返來,他繪聲繪色地說,他在平壤親目睹反天刀穿著斑斕綾羅,左擁右抱的領著幾個女人招搖過市,隻是當時離得太遠,他冇得太清楚,等追近了時,人家已經進了一處豪宅。
一支燒得通紅的鐵釺子緩緩遞向徐泰,還未靠近,熱浪就劈麵而來,徐泰嚇得魂不附體,狂叫道:“爹!爹!你就招了吧!招了吧!”
陳壽蹙著眉,悄悄點頭。
張俊嗯了一聲,似笑非笑隧道:“部堂把遼東都司交給了我張俊,嘿!你和唐傑,是擺佈同知,我的左膀右臂,左膀右臂大打脫手,那些不甚佩服我張俊坐上這個位子的人,必然做夢都會笑醒嘍,這個笑話,好呐!”
開著窗,風有些大,撩得他肩後的飄帶不時行動一下,頜下的髯毛也微微抖索著。
而就這是如許一支最強大的匪幫,一夜之間,煙消雲散。
丁宇把夏潯怒斥他的話對張俊說了一遍,張俊負動手,在廳漸漸地踱了一陣,緩緩站定腳步,沉聲說道:“我遼東能設官衙門,我遼東都司能離開山東都司所轄直屬五軍都督府,全賴遼東竄改之存在,全賴部堂大人之存在,大師是休慼與共的。”
有人說反天刀藝高人膽小,洗劫了朝廷運往遼東儲東的多量糧草和近四個月的軍餉,就此金盆洗手,改頭換名潛回關內做大族翁去了。
“不要!不要!饒命啊!爹,那三山五嶽的豪傑,平時也不甚佩服你的,你管他們死活?爹,我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你老徐家就絕了後啦!你就成了老絕戶,死了都冇人給你披麻帶孝、上香上墳……,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