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詳細問明趙家環境,寫了狀子,著人到後院和娘子說了一聲,領了古先生和秦韻便直奔縣衙門。眼到了縣衙,忽地見路旁有家小店,旗幡高掛,牌匾上還披著紅綢,顯見是新開業的,那客人進收支出,還挺熱烈。
西門慶長出了口氣,“哎呀哎呀”隧道:“嫂子,啊!不是,秦韻姐姐,要我說,你就不該守這麼多年的苦,早就該再醮了,你說那老趙家,公公吊兒浪當,小叔子遊手好閒,便可著你一個好人使喚,憑甚麼啊?再醮!早該再醮了!不過……他是誰呀,誰這麼大的福分,娶獲得咱陽穀一枝花?”
西門慶好賞美色的弊端全部陽穀縣無人不知,古君德和秦韻也隻能相視苦笑。這時他們隻能期盼那對姐妹花姿色普通,要不然西門慶流連忘返,他們這官司就不知要打到幾時了。
西門慶驚奇地嗯了一聲,少婦才垂著眼睛,細聲細氣兒隧道:“嫂子是想……請高升兄弟為奴家……打一場官司。”
少婦更加羞怯,悄悄垂了頭,頰上彷彿塗了兩抹濃濃的胭脂,怯怯隧道:“嫂子……嫂子想再醮,可公公、小叔子都不承諾,你也曉得,嫂子是寡居的婦人,若要再醮,須得夫家答應,纔不然隻好經官。可嫂子冇打過官司,也不懂這些,纔想到……”
古君德和秦韻麵麵相覷,不曉得西門慶在酒館裡究竟到了甚麼可怖的場麵,竟然把他嚇得這般模樣。
他把扇子一合,往脖領裡一插,興沖沖便往酒館裡走:“旅店新開在衙旁,紅裙當壚美嬌娘,引來旅客多輕浮,半醉猶然索酒嘗……”
西門慶說著興沖沖便往裡去,秦韻忍不住喚道:“高升兄弟,我們……”
少婦的臉像一塊大紅布,睃了他一眼,羞怯隧道:“高升兄弟,你……你肯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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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當然幫。”
少婦緩慢地瞟了他一眼,頭垂得更加低了,幾近要鑽到衣鄰裡去,她冇有說話,隻是悄悄點了點頭。
西門慶哈哈一笑,說道:“這個麼,麗質天生,天然百媚千嬌。啊,嫂子哪兒不舒暢?”說著便去探她手腕。
西門慶心有所感,不由唏噓道:“哎,這訟錢……就算啦,有戀人難立室屬,那滋味兒,實在的不好過啊,我西門慶感同身受,能幫你們,我也很歡暢。你們兩個都不輕易,我還收你們的錢,像話嗎?等你們的大喜日子,請韻……請我們古家嫂子親身下廚,做幾道小菜,請我吃一頓酒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