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藤方纔沐浴過,黑亮亮的一頭長髮及於腰畔,輕浮薄的一領春衫半現,若隱若現的肌膚紅潤雪嫩,一雙美麗麗的大眼害羞帶笑,清平淡淡、疏分散散,暗室燈下,嬌媚天成。
這位曹大人,就是代替夏潯成為齊王新寵的那位曹玉曹公子他爹曹其根。
夏潯恨不得頓時趕去青州,一起上他想了很多主張,感覺最靠譜的實在隻要一個:直接登門,以誠相待。他和梓祺已有了伉儷之實,再說他的身份職位也與梓祺足堪相陪,彭家即使因為女兒離家出走非常氣悶,還能非得拆散了他們?崔元烈和朱女人的例子擺在那兒,為人父母的,隻是想後代好,還能如何難為了他?
仇夏見夏潯目光在紫衣藤身上流連很久,不由捋須笑道。
這些女子個個身材美好、姿容美麗,又多纔多藝,或獨舞、或群舞、或一展歌喉、或撫竹吹簫,的確給酒宴增色很多,隻不過這畢竟是官方構造的宴會,能夠從教坊司借歌女歌舞以助酒興,卻不成令其侍酒陪坐亂了體統,以是酒宴上大家衣冠楚楚,個個彬彬有禮,倒也不見甚麼窮形惡像。
說著,他又轉向黃真和夏潯,笑道:“方纔按察使大人在坐,本官未敢冒昧。哈哈,本日這班歌女,還是我特地叮嚀,從教坊司調來的技藝最高超的歌女,大家資質端麗、狡猾辨慧,為黃大人、楊大人拂塵洗塵,一助酒興。”
“紫衣女人?”
正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信賴憑他的身份職位、家世功名,和他與彭梓祺已成績功德的究竟,再表示出情深意重的姿勢,不說能感天動地吧,打動打動老丈人和舅哥子們的還是能夠的吧?
易大人聞談笑道:“老匹夫,就曉得你在轉花花腸子,如何,曹大人剛走,你便按捺不住了?”
乍見故交,夏潯不由一訝。
黃真訝然道:“楊大人此言從何提及?”
以是他隻得捺住了性子,先對付了這些官麵上的來往,轉頭找個來由同黃禦使說說,再去履行本身的追妻大業。
眾官員聽了,都暴露會心的笑容,齊齊“哦”了一聲,神采間儘是含混,夏潯曉得他們有所曲解,卻也不好解釋,隻好哈哈一笑,捧杯道:“來來來,現在甘旨好菜,歌舞歌女全都齊備了,各位大人,請酒,請酒。”
夏潯笑道:“黃大人何必把我們男人說得如此粗鄙不堪,真要提及來,我們男人的神通,較之女媧娘娘卻也不遑稍讓,如何就不堪入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