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婆婆叫屈道:“大老爺,不是如許的,我家媳婦端莊本份,如何會做出這般不守婦道的事來?再說,昨晚那人老婆子從未見過,說話的口音也不是淮西口音呐。”
站在簾外的幾個護院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都暴露隻可領悟的猥褻笑容,好笑容還未斂去,就聽裡邊那員外“呸”了一聲,連聲道:“倒黴,真他孃的倒黴!”緊接著門簾一掀,那員外滿臉煩惱地走了出來。
“是是是……”幾個護院趕緊承諾,員外慾火已生,又不得宣泄,扭頭瞥見另一幢房中坐著一個穿戴寢裝的妙齡女子,水紅色繡鴛鴦的胸圍子,緊裹著那聳挺飽滿的酥胸,讓人想入非非,不由淫笑一聲,興沖沖地闖了出來……
她被架進一間空置的房間丟在床上,唐小娘子雙手反綁,很吃力地拱起腰肢,渾圓的臀部翹起,還未等完整轉過身來,就覺一支大手在本身臀上用力地擰了一把,唐家娘子大吃一驚,從速側身滾蛋,定睛一看,隻見一個身穿紫銅紋員外袍的男人正笑吟吟地站在那兒,此人五旬高低,身材魁偉,五官邊幅端方嚴肅,頜下三綹微須,顯得很有氣度。
單大人沉吟半晌,說道:“擄人?未免分歧道理。你唐家隻要一老一少兩個婦人,那人若要擄人,何必如此大費周意,隻須闖進門去,製住你這老嫗,你那媳婦兒還不乖乖任他擺佈?再說你那媳婦兒本來跟在車後,怎會無聲無息地便不見了?
寥良才道:“回大老爺,那人不到三十歲的年紀,生得一表人才,穿戴打扮,像是個有錢的主兒,小的們在本縣從冇見過此人麵孔,聽他說話,那語氣有些怪,也不像是本地口音。”
三個地痞異口同聲地喊冤,他們自報了名姓,彆離叫徐亮、陳成、廖良才。領頭的阿誰就是寥良才,寥良才叫苦連六合道:“昨兒早晨,有人找到我們哥三兒,承諾付一筆錢,叫我們幫手去接小我,我們哥三兒苦哈哈的,隻要有錢賺,哪管他是甚麼人呐,接小我罷了,又不是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就承諾了……”
三人你一語我一句,說出一套與唐婆婆完整分歧的說辭來,按他們說法,他們並不熟諳雇傭他們的人,他們隻是拿錢辦事,騾車也是那人以他們的名義從本縣騾馬行裡租借來的。本來遵循那人叮嚀,是要把人送往西城去為仆人妾室接生的,誰料方纔拐上大街,那人和少婦便不見了人影,唐婆婆見了驚叫起來,他們哥三也不知啟事,正莫名其妙的當口兒,就被跑出來幫手的彭梓祺給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