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式餘力未儘,另有後著,待仇敵回撤兵器再施進犯時,他便可彈腿縱離,脫身丈外,予以反擊。但是他這一招“鐵板橋”固然避得妙到毫巔,夏潯卻底子冇有撤回兵器的行動,眼看他向前刺出的手臂已經力儘,手中那道白芒緊貼著張十三的鼻尖刺疇昔了,可他藉著前衝之勢手臂隻是微微向上一揚,手腕一翻,向下一挫。
“他是個傀儡,僅僅是個傀儡罷了!不客氣地說,就連楊文軒,實在也是一個傀儡,是一個在最後關頭能夠用來捐軀的人。但是起碼在大要上,他對楊文軒需求保持尊敬,可夏潯是個甚麼東西?一個卑賤如螻蟻的東西,竟然一再應戰我的耐煩!明天我已放過他一次,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得寸進尺!”
張十三怒道:“誰答應你私行出去的?為甚麼不顛末我的答應!”
為了製造這一刻的機遇、為了製造這一擊的必中,夏潯已不知做過多少種假想,早已成竹在胸。這一擊潔淨俐落,一擊必中,而張十三能夠會有的各種反應也在他的預感當中,一樣各有應對預案。這一記抱摔,兩人重重落在地上,張十三的驚呼窒在了喉中,他隻感覺刺入身材的那件利器吃這一摔,外露的部分竟然斷成幾截,叮叮鐺鐺地散落各處。
俄然,房門咣噹一聲響,張十三已沉著臉站到了他的麵前,張十三那雙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著,緊盯著夏潯的雙眼閃動著氣憤的火焰,他將近氣瘋了。
隻是他現在被夏潯用一種很奇妙的擒特長法緊緊扼住,不但身子轉動不得,就連他的喉嚨也被夏潯的手肘緊緊扼住,呼吸都困難,更不要說呼喊了,那奇特的兵器到底是甚麼,直到現在,他還是一無所知。
那隻手先另有些顫抖,但是很快就變得極其穩定,他的手掌上有一灘血,血是淺玄色的,沿著他的掌緣正遲緩地滴落下去,夏潯看著那血,俄然笑了……
措手不及之下,張十三當即倒身後仰,足如鑄鐵、身挺似板、斜起若橋,一式妙到毫巔的“鐵板橋”,堪堪地避過了這淩厲無匹的一刺。本來,“鐵板橋”是遁藏暗器和刀槍劍戟的極高超的一種伎倆,一旦得空縱身而起或擺佈閃避時,這就是拯救的身法。
夏潯漸漸拉下臉上的毛巾,一見是他,當即暴露欣然的笑意:“十三郎。”
夏潯一怔,看他滿臉喜色,不由微怯道:“因為……因為十三郎教過我……,想要扮得像,就要把本身真的當作其間仆人,唯有如此才氣扮得天衣無縫,以是我就……就叮嚀小荻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