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承祖道:“大哥您看,這乾人招的清楚,與他們聯絡的,是江西一帶很有點名譽的紅纓會大當家名叫淩十八。他們幾次采辦的軍器,都是與紅纓會交割。而那些押運船隻的,都是九江、南昌一代很馳名譽的綠林妙手,江湖水寇。”
張嘉印明顯也支撐他這設法,看著供詞不住點頭道:“有了這份供詞,將來不管鬨出多大的亂子,我們也能夠自保了。提及來,前次白蓮賊那檔子事,汲縣縣令跟我打了幾次筆墨官司,不過總算是灰塵落定,你的賞格已經下來了。”
“他們倒不是想激起民變,也不是必然要靠著賣糧食賣多少銀子,他們最存眷的一點是地。隻要那些百姓們買不起糧食,就隻好去找他們假貸,而假貸的還不上,就隻好典當田產。他們便能夠趁機吃進地盤,把這些自種田,變成本身名下的私田。而他們名下的田產,大多是不交稅的,最後就是我們滑縣可征稅的地步越來越少,縣令越來越不好當。”
河南這邊隻要把本身該做的差使做好,將來上憲清查時,本身做到冇有手尾也就是了。
楊承祖道:“那賞銀的事,我看先不急著給我,我們現在要銀子不如要糧食。趁著現在糧食代價還冇漲起來,我們得收糧啊。不然那災黎越來越多,到時候糧價一起來,我們可就抵擋不住了。”
張嘉印深為賦稅所苦,對他說的話大為同意。“實在國朝於地步優免早有定製,即便京官一品,優免田產也不過萬畝。我們滑縣這些大戶豪強,家裡最多出過舉人,本冇有資格享用這麼多免稅田。隻是他們家大業大,族大人多,我們又不能去測量他的地步,就隻好認不利了。不過兄弟,你說的這些我是明白的,可你要該如何對付呢?”
隻是大明朝對於處所官的權益限定,他很難去乾與這些事,更彆說那些士紳大戶乾係盤根錯節,也不是他一個縣令想乾與就必然無能與成的。
“也不儘然,大哥你看,起碼我們能夠肯定一點,這買家是在江西。而他買的起這麼多軍器,又能用的了這麼多軍器,必定是一起豪強,按這個思路查下去,我信賴不難找到人。當然,這得是江西方麵的事,我們隻能是儘人事聽天命,其他的也管不了很多。”
前次楊承祖救了張嘉印,又將那些盜賊斷成鄰縣的白蓮教,將檀卷交了上去,就等著發放賞格。但是作為被白蓮教的鄰縣汲縣,卻接受不白之冤,兩縣縣尊本就有些舊怨,這回一發發作起來,兩縣筆戰不竭,非常打了一通文墨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