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會晤氛圍非常和諧,九姐拉著她的手,非常親熱,並冇有表示出盛氣淩人,或是夾槍帶棒。當然,她與丈夫的密切模樣,也讓薛氏明白對方的態度,人家纔是正室,本身不過是個野女人罷了。
台勇營內,身穿明黃的錦衣衛,將常日裡威風八麵的幾位台勇大頭子參虎帳裡捉出來,押著上車。昔日裡放肆不成一世的台勇,明天卻一個賽一個的誠懇,見了那支新軍雨中佈陣,分毫穩定的景象,這幫打老了戰的,也冇了與新軍叫板的設法。
不管如何說,九姐並冇有棒打鴛鴦的意義,她也就鬆了口氣。現在終究能夠放心的倚靠在這個男人的懷裡,享用著他的溫存。
那幾位大頭領的措置還冇下來,就有一批新軍進駐台勇營,領受了台勇的辦理權。接著,就是開端對台勇的鑒彆,按著楊承祖遴選兵士的標準,對台勇重新遴選,當選的就有資格成為新軍的一員,按新兵標準停止練習。至於落第的,則全都被編到了夫子營裡,開端承擔伕役事情。
“城裡安排的如何樣了?要兵戈了,藥品、糧食、布匹這些東西都要備齊了。另有,固然不至於真的讓人打出去,但是該做的防備老是得做,此次不是小打小鬨,而是打大仗,該關的鋪子就關一關。跟你真正親厚的,透點動靜疇昔也冇壞處,你本身也躲一躲。刀槍無眼,固然我有掌控取勝,但是流箭甚麼的,誰說的好,萬一傷了你,就不大好。”
“你就不怕我打敗仗?萬一我打敗了,你可該如何是好?兵災這類事難說的很,那幫海盜冇人道的,你這麼美,留在城裡被他們看到可不好。”
她明天方纔去楊家那邊拜見了郭九姐,大要上是掌櫃的來拜見大夫人,實際倒是外室拜大婦。過了明天,她這個外室的身份就算是被大婦默許,不消擔憂有誰找費事。
“恩主……你對妾身真好。”薛氏話音未落,就被楊承祖打橫抱起,路上留下的是她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到了寧波以後,又是要犒賞,又是要補助金,常日裡為非作歹擾民的事做的也多。於寧波人而言,他們見慣了高本質的新軍,對於台勇的容忍程度就更低。
“恩主,那些台勇在浙江是有兵的虎狼之兵,固然行事上有些傲慢,但是看他們能殺善戰,處所官府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再說他們打倭寇麼,這個名聲很好,辦了他們,會不會有人說我們殛斃功臣。這幾位台勇的大頭子,都是在處所宗族裡極有身份的人,我曉得恩主是不怕他們的,但是他們如果造反的話……會不會讓官軍很被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