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甚麼的?”
“一來是探親,二來也是陪娘子看郎中――”
於瑾青筋跳了跳,這個戲精!
“啊!炸燒骨!相公,我要吃炸燒骨!”嬋夏一口一個相公,叫得極其順口。
“眼下我不過是想吃些炸燒骨,他就各式禁止,捨不得銀錢哦,嚶嚶嚶~~~”
已經吃了那麼多甜食,再吃這油膩的,很輕易消化不良。
“你這殺千刀的,是我看郎中還是你看郎中?整日與春滿樓的女人廝混還覺得我不曉得?染了那一身怪病,讓我和肚子裡的孩子如何活啊!”
“你這饞婆娘,懷個孩子有甚麼了不起的?就曉得吃!懷胎不敷六月,家裡都要讓你吃窮了,還站在這丟人現眼乾嗎,還不跟上!”
趕車的這小郎君的確是病懨懨的,內裡的小婦人哭著鬨著,像是有那麼回事。
於瑾盯著房內獨一的床鋪,無聲感喟。
這哭聲還帶拐彎的,行人路過,想未幾看她幾眼都難。
嬋夏越演越上癮,拍著已經變軟的肚子唸叨:
隔了好一會,馬車裡消停了。
這戲說來就來,演的跟真事兒似的。
嬋夏要了間中等房,倆人剛進房,那倆壯漢便出去了。
嬋夏用帕子擋著臉,手指著於瑾的方向。
“咦惹――”圍觀世人收回嫌棄地抽泣,紛繁以刀子眼看向那“染了惡疾”的渣男。
到城門前剛好趕上城門開放,守城的攔住馬車。
“你娘子這懷著孩子,怎還舟車勞累跑到這?”
於瑾心說你這就是肚子疼也是瓜吃多了,不過有一說一,她軟軟糯糯的喊相公,還挺好聽。
“相公,你嚇到我們的孩兒了,啊,我怕不是動了胎氣吧,腹痛難耐啊。”
滿臉病容的男人從車裡出來,持續趕路,隔了好一會,車內裡鑽出個美麗的小娘子,伸手扶著腰,嘴裡還直哼唧。
“這個負心的男人,趁著我有孕,與春滿樓的女人膠葛不清,感染了一身惡疾,這我都冇說甚麼。”
“我看你娘子這身量,也有五六個月了吧?”老婦人刺探著,一雙手探向嬋夏的肚子。
幾個兵士從她的話裡讀到了大量資訊。
嗯嗯!對的!嬋夏點頭如搗蒜,於瑾就冷眼看著戲精作妖。
於瑾跟嬋夏互換了個眼神,於瑾上前一步推開嬋夏,禁止了那老婦人摸她肚子。
那老婦人聽於瑾說懷胎不敷六月,眼裡的貪婪幾近是藏不住了,見於瑾把嬋夏拖走了,忙對人群裡的倆壯漢使了個眼色,這倆壯漢點頭,跟著於瑾和嬋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