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任何人蒙受大宗師的儘力一擊,都不成能再有活命的能夠,即便換做其他頂尖妙手,隻怕也已經刹時斃命,北堂幻夜能夠撐下來,不過是修為實在過分可駭。
島主看了北宮一眼,歎道:“侯爺既然走了,這玄武丹就隻要我與北宮兄二人分享。”
現在停靠在玄武島邊上的隻要兩艘船,一艘是地藏乘坐過來的大船,另一艘便是滄海號。
“他是我父親!”船伕道:“做兒子的給父親收屍,應當是必儘的孝道!”
島主吃驚道:“你是甚麼人?”
世人看在眼中,心想船伕是北堂幻夜的奴婢,這奴婢對北堂幻夜倒是忠心耿耿。
他當然曉得蒹葭是誰。
島主歎了口氣,搖了點頭,齊寧看在眼中,心下嘲笑,暗想這統統本就是島主想要的成果,現在卻還要裝出一副難過模樣。
亡殺二奴見到船伕較著是要登上滄海號,便要上前禁止,島主歎了口氣,道:“那艘船,就送了給侯爺吧!”
三大宗師對壘的局麵下,凡是呈現以一敵二的局麵,孤身力戰必將處於絕對的優勢,而北堂幻夜在島主經心的安插下,隻覺得島主和北宮之間的嫌隙極深,是以他與島主聯手對於北宮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陌影捲入蕭紹宗兵變,齊寧一向覺得那是陌影與蕭紹宗達成和談,目標隻不過是為東齊爭奪好處。
齊寧比島主世人更早熟諳船伕,曉得這船伕武功實在了得,島主手底下的亡殺二奴都不是此人的敵手,但對此人的來源卻一無所知。
船伕淡淡一笑,道:“他既然不肯意與你們北漢皇族有糾葛,你天然也冇有資格決定他的歸屬。”上前去,抱起了北堂幻夜的屍首,回身便走,倒是往島主那艘滄海號疇昔。
船伕瞥了北堂慶一眼,淡淡道:“他又為何要對你們提及?當年他遊曆之時,傷勢發作,是我母親將他帶歸去,照顧了他多日。他分開以後,每年都會疇昔一次,我母親從不曉得他的實在身份,直到母親過世以後,他纔對我奉告了本相。我固然曉得他是北漢皇族,卻也冇有想過與你們北堂一族有甚麼乾係。這些年他體內的傷勢越來越嚴峻,也信不過其彆人,我天然要在他身邊照顧。”
此言一出,其彆人倒也罷了,齊寧倒是駭然變色。
島主苦笑道:“北宮兄這般說,那可真是冤枉小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