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默賢想了一下,才道:“前前後後,已經快有二十多天了。”
“如果真的要對齊家脫手,或許這恰好是好時候。”老尚書安靜道:“固然齊家手中冇有了秦淮軍團的兵權,但秦淮軍團毫不成能坐視齊家被誅。”望著垂垂落山的落日,緩緩道:“如果齊家真的有甚麼不臣之舉,朝廷也會先對秦淮軍團做一番擺設,起碼要將嶽環山那一批齊家舊部從秦淮軍團洗濯以後,纔會有所行動。現在齊家並無不臣之行,如果秦淮軍團冇有過淮水,即便是皇上,也一定敢等閒轉動齊家。”
“東海海軍?”
老尚書再次沉默,落日餘暉照在他起著老褶的衰老臉龐,好久以後,才聽老尚書叮嚀道:“默賢,你讓府裡清算一下,這兩天解纜回故鄉,我們多年冇有歸去祭拜祖祠,也該歸去看看了。”
“你也要走!”老尚書沉聲道。
袁默賢一怔,但刹時明白過來,低聲道:“父親是否感覺京裡要出甚麼事情?”
“黑鱗營編入黑刀營,那趙無傷也去了黑刀營?”
袁默賢道:“傳聞皇上的旨意也並非是裁撤黑鱗營。黑鱗營有半數兵馬被調走,現在駐營也不過五六百之眾,一向都是由趙無傷統領,聖旨將黑鱗營暫編入黑刀營,彷彿是說讓兩營將士協同練習,今後如果有告急狀況,兩營人馬能夠共同作戰。”
“父親說的是。”袁默賢道:“兒子也探聽過,傳聞皇上日夜勞累,龍體不佳,這陣子正在宮中療養,固然多時冇有上朝,但卻經常召見大臣在宮中議事。”
袁默賢點頭道:“冇有。趙無傷和黑鱗營五六名部將,都被調去了東海海軍。”
老尚書倒是沉默不語,袁默賢看了袁榮一眼,才靠近老尚書耳邊道:“父親,護國公府被盯住,與他們有關聯的田家藥行也出了事,現在連黑鱗營也被編入黑刀營,這些跡象都不簡樸,皇上是不是……?”頓了一頓,前麵的話卻冇有說下去。
袁榮神采也是非常凝重,低聲道:“莫非皇上是要對錦衣齊家動手?但是……皇上為何要如許做?聽聞齊寧攻陷了西北,立下大功,該當封賞纔對。”百思不得其解:“即便真的要對齊家動手,那田家不過是戔戔一介商戶,又何需求找藉口將她下獄?”
老尚書籍來是靠坐在竹椅上,聽得此言,身材一震,坐起家來,眸中顯出惶恐之色:“你是說黑鱗營被裁撤?”
“不錯。”袁默賢點頭道:“趙無傷和那幾名被調走的部將,都是曾經齊景部下那支黑鱗營舊部,這些人都是馬隊出身,現在被調去海軍,實在有些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