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章抬手打了本身的一個耳光，道：“現在轉頭想起來，就是這個事理，世上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功德，但是我當時鬼迷心竅，心想此人如果半個月拿不出銀子贖當個，我將兩幅畫轉手賣給喬俞，能夠獲得三十萬兩銀子，一搗手就能掙十五萬兩銀子，就算此人能夠準期贖當，我也能白掙三萬兩銀子，有何不成？我還用心和他還價還價，最後那人讓了兩萬兩，要了十三萬兩銀子，承諾贖當的時候拿來十六萬兩銀子。”
齊寧瞠目結舌，暗想三十萬兩銀子固然不能說是天文數字，但是用三十萬兩銀子買兩幅畫，那可就是真正的天文數字了。
“他借了？”
顧文章道：“我和他做過幾遭買賣，掙了幾千兩銀子，便感覺他不會騙我。”一臉煩惱，“我當時就怕那人帶著神女圖跑了，客客氣氣將他留下來，然後讓江掌櫃那老雜碎看畫。這神女圖是不世之寶，我天然是曉得的，也擔憂此人以冒充真，以是非常謹慎，那江掌櫃謹慎翼翼細心瞧過，肯定那是真作。”
顧文章眼角抽動，抬手擦拭額頭盜汗，苦著臉道：“小侯爺，此次母舅我但是真的趕上了大事，你是朝廷的侯爺，能不能幫我想想體例，起碼讓錢莊再脫期光陰。”
齊寧歎道：“這是他的狡計了，用心勾住母舅的心機，並不脫手。”
“好不輕易湊齊了十三萬兩銀子，從那人手裡得了兩幅神女圖。”顧文章神采丟臉至極，“那人拿了銀子以後，再三說半個月以內便要贖歸去，讓我好生照顧，如果稍有毀傷，到時候便要重金補償，還說這是他先人留下來的，如果損毀，便要陪他三十萬兩銀子。”
顧文章倒是抬起一隻手，猛地扇在本身臉上，煩惱道：“都怪我忽視粗心，我當時瞧見是韓生子的畫作，一時候就昏了頭，我聽喬俞提及過，像這類畫作，便是一萬兩黃金也難求，他還笑話說，如果有朝一日我能收到韓生子這類畫作大宗師的畫作，隨便一副，他起碼都會拿出十萬兩銀子來。”
“就算真的能讓他們脫期，這筆債能逃過嗎？”齊寧歎道：“是了，那江掌櫃現在在那裡？另有，可否派人找尋當畫之人？”
齊寧輕歎一聲，心想人說財迷心竅，這顧文章還真是昏了頭，此事中間疑點重重，他卻並無警悟。
齊寧問道：“那兩幅畫是否還在你手中？”
齊寧道：“半個月讓你白掙三萬兩銀子，這天下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