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缺銀子用?”齊寧迷惑道,心想這田家藥行買賣昌隆,田夫人固然不算風雅,卻合適持家過日子,應當不至於缺銀子。
齊寧吃了一驚,失聲道:“眼盲了?”
田夫人躊躇一下,見齊寧有體貼之色,才輕聲道:“不瞞侯爺,芙兒得了一種怪病,一向......一向都不見好轉,從八歲時候到現在,也是找了很多的大夫,都是束手無策。”
“夫人,實不相瞞,我對醫術一竅不通。”齊寧道:“我想見見令嬡,瞧瞧到底是甚麼狀況,回府以後,也好向人說清楚。”頓了一下,才道:“侯府有一名杏林妙手,醫術出眾,夫人可還記得都城產生的疫毒,如果不是這位高人,都城疫毒隻怕早就伸展全城,枉死無數。”
齊寧心想這田夫人倒還真算得上是純潔婦人,按理來講,和自家丈夫聚少離多,很多女人耐不住孤單,這田夫人卻還是撐下來,並且丈夫過世後,仍然為其守貞,今晚如果換做彆的婦人,隻怕早就與本身有了伉儷之實,這田夫人能夠死守最後底線,實在可貴。
齊寧這時候更是感受這婦人的不輕易,心中升起憐憫之心,想了一下,才道:“令嬡現在在那裡?是否能夠讓我見一見?”
“啊?”田夫人抬開端,臉上暴露利落的嬌笑,“侯爺酒量不好,剛纔差點喝醉了。”早已經將那百花釀拿開,笑盈盈道:“這酒太烈,今後不飲此酒,酒窖裡另有很多好酒,我去拿。”
“我與他也隻生下了芙兒一個女兒,他遭受橫禍以後,我與芙兒便是相依為命。”田夫人輕笑一聲,“之前亡夫發財的時候,很多旁親都過來投奔,亡夫也都采取,出事以後,那幫人樹倒猢猻散,連走帶拿,也與我們斷絕了來往。”
齊寧聞言,立時寂然起敬,此時卻終究明白,為何田夫人常日裡表示的非常鄙吝,並且對銀錢彷彿有特彆的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