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馬老六暴露笑意，“你想和我賭？”
齊寧進到屋內，隻見到屋裡一片狼籍，很多東西都已經是支離破裂，屋內一個角落裡還擺著花架，卻也已經被拉倒，花架上擺放的幾盤花草，都已經被砸碎在地上。
“先照顧好你娘。”齊寧心知屋裡坐在椅子上的必定是小瑤的母親，竟是伸手將房門帶上，這才轉過身，揹負雙手，高低打量馬臉一番，竟是暴露笑容，道：“傳聞幾位是來要債的？”盯著馬臉，問道：“不曉得如何稱呼？”
齊寧點頭笑道：“你們三小我，還掄著大鐵錘，我如果懺悔，你們豈會放過我？”
“我們也不必一局定勝負。”馬老六笑道：“三局兩勝，是賭大還是賭小，由你說了算。”
馬老六打量齊寧一番，見齊寧淡定自如，心下反倒有些猶疑，問道：“賭注是甚麼？既然要賭，總要拿出賭注來？”
馬老六瞪了那人一眼，齊寧卻已經從懷裡取出銀票，抖了抖，亮在馬老六麵前：“你看細心了，這是五百兩銀子的銀票，這處屋子，最多也就一百兩銀子，如果你贏了，五百兩銀票歸你，這裡的花花草草你也不消補償，但是你若輸了，房契留下，跪下來向小瑤和伯母報歉，然後跪著分開淨水縣，不知你感覺是否公允？”
齊寧暖和一笑，柔聲道：“不消怕，是我，你放心，冇甚麼事。”昂首望屋裡看去，隻見一名婦人正坐在屋內一張椅子上，兩手搭在膝蓋上，髮髻混亂，神采慘白，神采看上去倒是顯得非常板滯。
小瑤咬著紅唇，並不說話，齊寧一刹時就明白過來。
馬老六三人神采都是一變。
“公允？”馬老六皺眉道：“莫非你感覺如許不公允？”
齊寧笑道：“賭還是要賭，不過我們能夠換個彆例，來個最簡樸的。”瞧了馬老六身邊那瘦子一眼，道：“去找兩個碗來。”
齊寧豎起拇指道：“是個講究人，不過......既然要賭，並且我下了五倍的賭注，天然要力求公允纔是。”
馬老六邊上一人忍不住道：“你到底是甚麼人，這裡有你甚麼事，要你在這多管閒事？”
馬老六道：“痛快。”竟然從袖裡取出三顆骰子，笑道：“骰子我已經籌辦好，你是要比大，還是要比小？”
齊寧哈哈一笑，道：“我看你也是個痛快的男人，我們也不囉嗦，既然你是從彆人手裡贏下了房契，不曉得你敢不敢和我賭一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