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連忠神采微沉，淡淡道：“世子，你要如許說，我也無話可說，到底想如何，你就給個話，不必婆婆媽媽。”嘲笑一聲，道：“說實話，你在這裡自誇自賣，戔戔一個琉璃馬被你說成傳家之寶，是真是假，誰又能曉得？”
莫府尹咳嗽一聲，這才擺佈看了看，楊寧和竇連忠也都起家來，向莫府尹拱手施禮，竇連忠正要說話，莫府尹已經率先道：“本該在大堂審案，不過顧及你們府上的顏麵，就在這裡升堂，本官審案之前，隻問一句，你們當真要在這裡打官司？如果懺悔，本官能夠現在停止審案，不然接下來這件官司會記錄卷宗。”抬手指向那吏員，“書辦會將你們和本官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記實在案。”
莫府尹進門以後，目不斜視，也不看擺佈兩邊坐著的楊寧和竇連忠，獨自走到正座，回身坐下，那吏員則是走到一旁的桌邊，非常純熟地將筆墨紙硯擺好，手執狼毫，蘸了墨汁，這才靜待不語。
竇連忠心知這件事情如果在錦衣侯府膠葛，定然討不了好，先往京都府拜彆，總有個和緩的餘地。
“好。”楊寧也不躊躇，“就是走到金鑾殿，你砸毀我的傳家之寶，那也賴不了，本世子現在就陪你去趟京都府。”
如果是換做齊景活著的日子，再給竇連忠十個膽量，也不敢尋錦衣侯府的費事，更彆說與錦衣世子鬨到京都府。
他夙來發言簡樸利落，三言兩語便將京都府尹的背景和脾氣說清楚。
“心急甚麼？”楊寧冇好氣道：“我這一件傳家之寶，莫說你這點銀子，就是十倍也不止，總不會少你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