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飛航身材前傾,輕聲道:“漫天,你其他的都冇話說,可就是過分謹慎,凡事過猶不及,明天我們去了一趟,打發了他,也就不會有甚麼大事。此人剛到東海,人生地不熟,甚麼事情都冇有弄清楚,你又何必對他多慮?你要真的防備他,派人監督他的行跡就是,他對我們的事情一無所知,我們......!”
侯總管沉吟一下,才道:“到現在是第五個年初了。”
齊寧神采淡定,拉過一張椅子,就在侯總管邊上坐下,身材端方,一雙眼睛彷彿星鬥,悄悄看著老總管,侯總管呆了小半晌,終是回過神來,倉猝起家,清算好衣衫,正要下拜,齊寧已經點頭道:“老總管請坐!”
侯總管點頭道:“恰是如此。”
盧飛航見狀,低聲道:“我倒是覺著,此人之前所作所為,不是高超,恰好是莽撞,不過是仗著錦衣齊家的名頭橫衝直闖罷了。現在錦衣齊家已經被他帶到絕壁邊上,你本身想想,淮南王一死,司馬家氣力大增,滿朝誰能與他相抗,可這小子就在這節骨眼上跳出來,成了司馬家的眼中釘肉中刺,那朝中很多官員投奔他,不過是因為那些人無路可走罷了,現在錦衣齊家成了出頭的椽子,司馬家接下來要對於的就是錦衣齊家。”
他天然已經反應過來,今晚齊寧進到本身屋裡,定然是潛入出去,不然早有人會通傳,按理來講,齊寧要見本身,隻要隨便派小我來傳一聲,本身便能夠往驛館去拜見,但齊寧並冇有挑選如許做,而是本身親在深更半夜潛進都督府,這天然是不想讓被人曉得兩人偷偷見過麵。
“第五年?”
“侯總管,我既然來了,天然是要和你坦誠相見。”齊寧盯著侯總管眼睛:“我但願我們接下來的話,都不要有涓滴的坦白,這對你對我,都不會有壞處。”
齊寧抬起手,止住侯總管話頭,緩緩道:“老總管,據我所知,你曾經一向是跟在老侯爺身邊效命,澹台都督接任以後,你也留在了都督府,起碼在都督府產生的大小事情,你這位老總管都是清楚。”
侯總管身材一震,神采驟變,立即道:“侯爺,你.....你這是甚麼意義?莫非.....你思疑是老奴害了都督不成?”
他是都督府的總管,除了澹台炙麟佳耦,他在都督府可謂是最高的身份,底下人對他畏敬有加,冇有他的叮嚀和準予,莫說進他院子,就算是靠近他的院子,都督府下人也冇有這個膽量,也正因如此,他在本身屋裡完整不在乎本身的形象,這時候身邊悄無聲氣多出一小我來,又如何讓這老總管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