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堂頓時一片嘩然,眾官員都是大吃一驚,一陣騷動,群情紛繁。
達奚衝微微張嘴,雙手用力握成拳頭,終究道:“侯爺,你.....你說的下官聽不懂,下官.....下官不曉得甚麼拯救仇人。”
周波低著頭道:“是.....是卑職!”
這類事兒,古往今來也並很多見,身在刑部的官員們對這類事兒也是非常明白,不過這類事情絕對見不得人,就算產生,那也是極其隱蔽,一旦暴光,便是了不得的大事。
齊寧淡淡一笑,從檀卷當中抽出了一張紙,“這裡有一份公文,事情產生在廬陵,本地有一名地霸,逼良為娼,顛末調查,為首之人在廬陵運營娼寮,糾集了一夥人,做的都是坑蒙誘騙逼良為娼之事。”
達奚衝猛地轉頭喝道:“周波,我們可不能任人構陷,有人想要解除異己冤枉好人,我們毫不成屈就,這朝廷可冇人能夠一手遮天,真要受了委曲,我們要上書朝廷,求皇上和鎮國公做主!”他將“鎮國公”三字咬的極重,意義也很較著,天然是要警告周波不成胡言亂語,起碼另有鎮國公這棵大樹。
“卑職找到了人證物證,孟楚無可回嘴,刑部發文,當夜參與搏鬥的十五人,除了孟楚押送進京,其他十四人全都當場正法。”韋禦江正色道:“卑職在南平府親身看到那十四人被處以極刑,隨後押送了孟楚回到都城。”
“卑職......!”周波額頭伏在地上,渾身顫栗。
“你是提牢廳司獄周波?”
“侯爺,你.....你不能血口噴人。”達奚衝鮮明變色:“下官.....下官何時收受過那地霸的銀子?”
周波身子一震,猛地昂首道:“部堂大人,此事.....此事是卑職一時胡塗,但是.......但是卑職也是身不由己......!”
毫無疑問,當年孟楚被送到都城來行刑,但是現在那位應當在兩年前就被行刑的孟楚卻呈現在廬陵,這隻能有一種解釋,便是當年移花接木,真正的孟楚早已經分開了死牢,被處刑的是一名替死鬼。
“是.....是卑職!”
“但是據本官所知,每年你從那名地霸的手裡,起碼也能進項一兩千兩銀子。”齊寧含笑道:“這兩年下來,如何著也有三四千兩銀子的進項吧?”
“你這頭蠢豬。”達奚衝掙紮著站起家來,衝上前一步,一腳踢在周波頭上,周波立時被踢翻在地,雙手抱著頭,達奚衝還要再衝上去,早有刑部衙差衝上前來,抓住了達奚衝,達奚衝喘著粗氣,推開衙差,回身向齊寧道:“你在栽贓讒諂,你.....你要解除異己,以是關鍵我......!”伸開雙手,大聲道:“諸位,千萬由不得此人在這裡一手遮天,我們.....我們要連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