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天子話鋒一轉,便說到更大的閒事上,道:“朕此番在外剿寇,一掃高迎祥人等,李自成與張獻忠人等,也願棄暗投明,現在這天下流寇,已掃清了七七八八,此番朕帶李自成與張獻忠入朝,便已承諾,要對流寇予以妥當安設,李卿、張卿,你二人上前。”
天啟天子這時道:“叛賊已破,諸卿辛苦了。”
張靜一道:“錦衣衛這邊也有奏報,具言過這件事。”
實在流寇招安,疇前也不是冇有,但是很多流寇,到了厥後卻複又背叛,底子啟事,就在於流寇的安設上,這可不是賞你一個官職人家就肯乖乖仕進軍的。
這張嚴之飽受培植。
張獻忠率先道:“俺服了陛下,冇啥可說的,本日不管要殺要剮,還是赦俺無罪,俺都無話可說,隻求陛下,能善待俺的兄弟。”
眾臣自是無不該命。
另一方麵,他們也清楚,數十萬的流寇,想要安設,何其難也,這得華侈多少國帑,裡頭所破鈔的賦稅,不計其數。如果一不謹慎,官吏們再高低其手,來了一手飄冇,怕又要惹出事端。
實在他們已經曉得大局已定,所謂的叛賊,已是灰飛煙滅。
他氣歸氣,不過想到又到了喜聞樂見的抄家環節,倒是神采都雅了很多,便道:“這些人,一個都不要放過了,好啦,朕也該擺駕回宮了。”
到了這個時候,乖乖認錯纔是最緊急的。
黃立極想了想,看向張靜一道:“張都督,籌算如何安設?”
可對於張養浩而言,卻已是最好的結局了,此時還能說甚麼,隻是不竭地再拜道:“陛下如此洪恩,臣……感激涕零。”
當即有人噗通跪地,倒是吏部尚書張養浩,張養浩落淚,誠心腸道:“臣實萬死,竟差點與賊勾搭,貽誤畢生,這些日子以來,臣可謂是五內俱焚,恐憂交集,既想陛下如此厚恩,臣無覺得報。又念亂賊如此膽小,企圖顛覆社稷,禍亂國度。臣……不但不能肝腦塗地,為君父分憂,反而貽誤了國度大政,萬死,萬死!”
張靜一笑著道:“陛下……天下九州,億兆百姓,總會有一些害群之馬,陛下何必放在心上呢?正因為有如許的人在,錦衣衛纔有了代價,臣倒覺得,碰到這等事,不必動氣,有人謀反,拿辦便是了。”
隻見天啟天子道:“堂堂大臣,竟與張嚴之如許的人勾三搭四,成何體統,現在可曉得短長了吧?你們真覺得,人家予你重賄,這好處是白拿的嗎?姑念你初犯,你又肯幡然悔過,便赦你極刑,朝廷培養一個大臣不輕易,朕本要嚴懲,細細考慮來,畢竟還是你無知而至,今後要束縛本身的家人,本日起,免你吏部尚書,移去刑部任尚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