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李福財,看來你耳朵不好使,我前兩天交代你的話你都記不住了是吧?”
但隻要錦卿還認她這個嬤嬤,還認錦知這個弟弟,劉嬤嬤就滿足了,何況現在的錦卿慎重外向,比之前的錦卿好太多了。劉嬤嬤也不得不承認,錦卿逐步撐起了這個家,並且到現在,劉嬤嬤和錦知底子就離不開她了。
李福財這廂從院牆上摔下去,腰腿跟散架了似的,剛悻悻然站起來,怨毒的盯著錦卿家的大門,耳朵便被人狠狠的揪了起來。
“哎喲!”那黑影嗷的就叫了起來,錦卿一聽,怒從心起,這聲音清楚就是那爛貨李福財的!
錦卿撲哧就笑了,劉嬤嬤無能活能刻苦,就是不能視禮教為無物,實在這個年代,對女子的壓抑遠冇有厥後的明清短長。未婚女子也能夠拋頭露麵做買賣,就像錦卿走街串戶賣藥,也冇有感覺她有感冒化。
淩晨的朱家村溫馨而平和,四周可見嫋嫋升起的炊煙,李福財大早上打著哈欠出門,就想去哪個沾親帶故的人家蹭頓飯吃,冷不防就瞧見了徐斌和劉嬤嬤在門口“你來我往”。
今晚是新月,天空隻要閃亮的星星,錦卿摸到院牆處,舉起扁擔,照著高出在院牆上的黑影就狠狠的敲了下去,管他是誰,半夜翻牆的哪會是甚麼好人,先打了再說!
劉嬤嬤也鼓足了勇氣,用力的抓住扁擔撞著牆上的李福財,李福財冷不防後腰上被扁擔撞了一下,頓時身材落空均衡掉到了牆內裡去。
天已經黑了,鄉村的夜晚四下裡一片沉寂,隻要遠方模恍惚糊傳來近似於狼嚎叫的聲音,錦卿一向聽大人說朱家村的後山裡有狼,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錦卿下認識的就想到了會不會是有狼要翻院牆出去,當下就嚇的回身跑回了屋子,關上了房門。
劉嬤嬤看著錦卿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擔憂的問道:“錦卿你如何了?”
剛進家門,錦卿就詫異的看到小院裡的石桌子上擺了兩隻肥大的灰兔子,被綁著腳扔在了桌子上。
劉嬤嬤見錦卿不聽她的,隻拿了竹竿往大門處跑,便從速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錦卿,流著淚說道:“咱孤兒寡母打不過他的,現在他不再出去便好了,出去打,我們那裡是他的敵手!”
李福財眸子子都看直了,看著劉嬤嬤白裡透紅的臉內心頭一陣陣恨,在他麵前裝的跟話本裡的純潔烈婦一樣,可還不是公開裡跟那敗落戶大鬍子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