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跑近了,錦卿纔看到…那少女倒是熟人,錢姨孃的侄女錢麗環,想必這留著兩撇小鬍子的中年男人就是錢姨孃的哥哥錢賬房了,這些年在孟家做賬房,想必兩隻黑手撈的也很多了。
杜氏豁出去了,仲手就往錢麗環臉上撓,“你就是個不要臉的!整天想著爬彆人家男人的床,你覺得彆人都不曉得你那見不得人的肮臟心機?呸!放著端莊人家的媳婦不當,非得上杆子去給人當妾,不要臉!”
雷嬤嬤年紀固然大了,可耳朵相稱好使,上前一步大怒道:“三少爺叫誰孃舅?一個妾室的哥哥也配當孟府的舅老爺?”
眼看著人牙子走了,本身的親孃免了被髮賣的運氣,孟唯恐這個孃舅觸怒了脾氣一貫不如何好的二嫂…趕緊把他扯了過來,小聲道:“孃舅,莫要問了。”
孟和杜氏這會上壯起了膽量,哭著跑了過來,抱著地上的錢姨娘哭成一團,孟乾脆跪在地上給錦卿磕了個頭,哭叫道:“二嫂,做弟弟的求您了,彆發賣了姨娘!”
錢姨娘還在後怕中,被錢帳房吼的顫抖了兩下,嘴唇灰白,委曲的看了他一眼。
錢帳房和孟又驚又怕,趕緊一人扯住了一個,分開了兩人,杜氏頭髮蓬亂,氣喘如牛,錢麗環衣服被扯破了,臉上紅紅的五個指頭印,手裡還抓著一縷從杜氏頭上拽下來的頭髮。
錢賬房臉漲成了豬肝色,孟死死的拉住了錢帳房的手,不讓他說話,錦卿背後是他的二哥孟鈞,孟鈞早已不是數年前被錢氏和大哥聯手打壓到翻不了身的肥胖少年了。
但是這時,門口急倉促的跑過來一其中年男人和一個年青少女,隔得老遠…就聽到男人的吼怒聲,“我妹子犯了甚麼罪,要發賣掉她?”
杜氏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去就是一個耳光,眸子子瞪的極大,肝火沖天,“你罵誰是哈巴狗?再胡說話,我撕爛了你這小娼婦的嘴!”
錢麗環惱的要命,拉著錢帳房就走,恨恨然說道:“三表哥一貫反麵我們一條心,現在又要湊趣人家將軍,這眼裡哪另有我們這窮親戚,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等大表哥返來了,等著瞧!”
錦卿嘲笑,“你這是甚麼意義?”
錢賬房這些年在孟家撈了多少,她內心大抵是有個數的,不然何故一個小小的賬房先生,又是買地又是蓋大屋子,錢麗環一個淺顯賬房的女兒,都能穿金戴銀,打扮豪闊。
錢麗環翻了個白眼,姑母現在是越來越不頂用了,起初還拍著胸脯包管必然讓她當大將軍府的姨娘,將來將軍府全部都是她的,現在看看,都成了這副上不得檯麵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