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鈞在門外等的頗不耐煩,但他曉得如果這會上直接踢門出來,必定得看到甚麼讓人長針眼的不調和畫麵,隻本事著性子在內裡等著。
孟老爺子乾脆又藉機發了一通火氣,砸了屋裡的幾個安排,但是安排都是木雕的,砸又砸不壞,砸到地上再撿起來就是了。
想來想去,孟鈞轉頭看看客房,點頭感慨,孟老爺子在孟府作威作福,一輩子活的稀胡塗,實在也是一種幸運。
孟鈞一向到傍晚時分才從宮裡倉促出來,一返來錦卿就奉告他孟老爺子來了,還帶了堆專門奉侍他的娘子軍。
錢姨娘冒死的像三媳婦杜氏使眼色,眼皮子眨的都將近抽筋了,三兒媳婦還是乖乖的立在孟身後,低著頭不吭聲。
杜氏悄悄從他身後拽了下衣衿,孟回過神來,說道:“既然爹想多住幾日,那我就先歸去了,甚麼時候爹想回家了,兒子就來接您錢氏正愁找不到宣泄的口兒,張嘴就罵道:“甚麼想回家?這裡就是你爹的家!”
那女人身上的香粉味熏的他幾近要暈倒,麵前一陣發黑。孟鈞不動聲色的避過了阿誰女人要撞上來的身材,扇了扇麵前的氛圍…約略感覺好受了些,腦筋復甦了,才抬腳進了門。
錢姨娘氣哭了,委曲的淚一把一把的,她一輩子順服孟老爺子,凡是孟老爺子想乾的,她都幫著孟老爺子乾,可到最後要讓孟老爺子幫手把大少爺弄出來,一牽涉到他的通房,他就甚麼都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