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聞言,隻想著當初便估計了許母定是不會留本身,卻未曾想竟是如此斷交。她倒真是藐視了許母。虧她叫了她數日的娘,一句‘自生自滅’真真是斷了情義。
過了半晌,忽有五六個老婆子繫著遮麵布來了柳釵閣。一進閣房,便把金氏從床上往地下拖。
等玉鴛和丹引摘好了花瓣,金氏實實在在好好洗了洗臉。
“少奶奶不知,那陸氏最是不待見文書。”玉鴛解釋道:“陸姨娘和文書都是自幼奉養二爺的丫環。文書女人和順,馴良,老太爺和夫人都中意她,欲把她指給二爺作姨娘。陸氏多狡計,便暗裡勾引二爺,把生米做成了熟飯。夫人見米已成炊便隻好把陸氏指給了二爺。那陸氏做了姨娘,第一個便是顧忌文書同她爭位,就哄著二爺把文書賜給了本身,日夜監看著。旁人不在時,便經常吵架,也難為文書,忍了陸氏這麼久。”
金氏自知本身隻是過敏,不過是想借天花之名搬出院子。現在見玉鴛,丹引如此待她,倒真牽涉出非常打動,自此隻把她們當作姐妹普通。
隻道半夜,那花瓣水便起了感化,金氏本就沾不得花粉,現在隻滿臉起了一層紅疹,連帶脖子,身上亦都紅了起來。
玉鴛聽了叮嚀,隻得一人撤下炊事。那金氏亦拉著丹引的手,勸她莫要再氣。又叮嚀丹引去讓婢子們備些水來,她要洗麵。
現在許母成心不讓她承寵,她初入許府,天然不能違逆,現在她能做的,隻要‘啞忍’二字。
“少奶奶。”玉鴛也是謹慎的,她素知金氏周到,便也不張揚。隻還還是把湯碗放到金氏麵前,又給金氏遞了個眼色。
玉鴛拿著木盆,讓丹引和金氏先且靠後。自挽了袖子,拿著木盆伸進沐桶裡撈。
未曾想,卻從中撈出了幾個女人的斷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