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向金氏,含笑道:“奶奶莫要上心,我方纔且去看。隻是配房那邊一小婢子出了錯,被她家主子怒斥了幾句,失了臉麵。便
玉鴛聽聞身後有人喚她,忙回過身,隻見倒是大少奶奶房裡的大丫環昭陽。
那金氏是個多心的人,猜想定又是生出了甚麼事兒來。亦不好多問,更怕再牽涉到本身,隻向玉鴛緩緩道:“我聽那外頭卻像是有聲音。女人可也聽到了。”
說著又不由一陣鼻酸,眼淚跟斷線珠子似的趴趴往下掉。“昨兒後半夜二爺給老太爺守靈堂,穆家姐姐疇前一向是奉養老太爺的,昨兒也一向在靈堂看燈守蠟。那陸姨娘也不知又是吃了甚麼閒醋,今兒一早,便去同夫人回話說穆姐姐勾引二爺,在靈堂做了輕易的事。夫人一時被矇蔽,便要把穆姐姐打收回去。穆姐姐受了屈辱,一頭撞死在老太爺靈前了。”
寶瑾見夫人派人來拿她,也隻長歎了一口氣,似擺脫般。回身對玉鴛道:“你是個奪目人,莫非還不明白甚麼是‘樹倒猢猻散’麼?此時萬不必再為我操心。老太爺走了,隻那幾個混人主事當家,許府要敗了。你如故意,便早早作些籌算,彆白白送了性命。”說完便挺起家子,昂著頭。視死如歸似的,同那些小廝一併去了。
“二少奶奶已洗漱好了,說著就要去呢。多謝你們主子操心了。”玉鴛亦淡淡回道。
玉鴛應了聲,回道:“二少奶奶莫費心,奴婢且去看看。”臨出門又叮嚀雪見好生奉養金氏,便回身出去。內心卻忍不住暗自嘀咕,她聽著外頭的聲音彷彿就有大丫環寶瑾在裡,這寶瑾原也是老太爺身邊的。常日裡素與穆家姐姐交好,那兩人又都是聰明傲氣的。便是老太爺活著事,也是另眼對待。這現在穆家姐姐被陸氏教唆,無端他殺。那寶瑾難不成又是出了事兒來,隻想到這,心下便有些惴惴的。
“姐姐怎生呆站在院裡,你們府裡那位新奶奶不消奉養麼。”
“mm說的哪的話,你是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的心肝兒似的人物。憑我們這些主子不疼不愛的,有幾個膽量敢膩煩你。”玉鴛隻強壓著對寶瑾的擔憂,亦同她打趣。
玉鴛隻聽了,心中亦震驚了傷感,可也不容多想。便吃緊讓那些小婢子把寶瑾拉走。這邊剛叮嚀下去,那邊許夫人卻派來了五六個小廝,要拿寶瑾傳去問話。
這邊玉鴛聽了也冷靜掉了兩行清淚,隻偷偷用巾帕揩揩眼角。又忙著去哄雪見。卻俄然聽到從內裡傳來一陣吵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