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首輔仍然眉心微蹙,半垂著視線。
張首輔:“……”
這一次被顧玦拿下的這些武將中也不乏軍功赫赫之輩,但是他們的那點軍功如果與顧玦比擬,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張首輔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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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玦的手腕太強,性子更是強勢,他的“殺伐勇敢、治軍峻厲”在兵戈時是長處,可當他作為天子禦下也是這般時,就讓人不得不擔憂了,世人的表情更沉重了。
每一個名字都令三位閣老心驚,但是顧玦連眉梢也冇動一下,判定地命令道:“著三司會審,成果昭告天下!”
他這句話道出了在場很多民氣中的憂愁。
打個比方,假定顧玦冇有即位為帝,他也不會淹冇在汗青的大水中,他必將會以“宸王”之名名留青史,在大齊今後的朝代,公眾會曉得大齊有顧玦這個戰無不堪、攻無不克的名將,卻不必然會曉得先帝顧琅。
這會出大亂子的!
一種不安的氛圍滿盈在世人之間,世人不由就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又彷彿有很多隻螞蟻在他們心頭爬來爬去。
五六個官員正焦炙地等在內裡,一見三位閣老終究出來了,忙迎了上去,試著刺探動靜:
三位閣老又一次沉默了。麵對這位新帝,他們常常都是處於下風,全然被對方所壓抑。
蘇慕白曉得沈千塵最不喜好他們夜裡來找顧玦,恐怕被她經驗,一溜煙地跑了。
但是,曆代天子就算要用本身的親信,也都是穩紮穩打地漸漸替代掉那些前朝舊臣,起碼也要用上一兩年,乃至是更久的時候。
韋敬則:“……”
一派儒雅的蘇慕白信步走來,一向走到了張首輔的身邊,對著顧玦稟道:“皇上,許池、薛子易、程徽言、伍彥棋……”他倒背如流地一口氣報了連續串名字,連一個停頓都冇有,“都已經拿下了。”
三位閣老都曉得蘇慕白是用心選在這個時候來複命,是用心做給他們看的。
現在的大齊就如同一個傷痕累累的傷患,很多傷口已經化膿、腐臭,顧玦一貫殺伐判定,以是他的處理計劃就是一刀子直接切下去,一次性切除傷口上的膿瘡與腐肉。
顧玦清冷的目光在三位閣老之間掃視了一下,又道:“另有甚麼題目嗎?”
蘇慕白笑吟吟地說道:“九爺,您這魚餌投得妙。”
這時,跟著門簾被人從內裡打起,一道頎長肥胖的身影走了出去。
張首輔感覺恩科武舉是個好主張,得大張旗鼓地辦,接下來新帝完整能夠用三五年的時候來培養新的將才,同時把那些瀆職的武將一點點地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