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臣也紛繁出列,擁戴了一二。
他一旦有了主張,也不會等閒擺盪,心如盤石,他的內心充足堅固,充足強大,足以保持他的本心。
顧玦悠但是坐,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笑容淡淡,最後一句話是說給韋敬則這一派的官員聽的。
但是,顧玦毫不擺盪,問他:“你要撞柱嗎?”
韋敬則還冇說話,禮部尚書楊玄善已經孔殷地出聲擁戴起顧玦:“皇上說得是。如果撞柱冇死,您都得嘉賞,那今後豈不是大家效仿,時不時有人在金鑾殿上撞柱,這早朝又該如何停止下去!”
畢竟是人都有私心,身在朝堂就避不開權力圖鬥,又有幾個官員敢指天指地地發誓說本身經心為君、為民。
他無聲地做了個手勢,就有兩個錦衣衛把倒地的季明誌抬了出去,柱子邊還是留有一灘殷紅的血跡。
冇一會兒工夫,金鑾殿上的一半大臣都表了態,他們也是在對新帝表忠心。
火線,顧玦仍然高高在上地坐在金鑾寶座上,傲然俯視眾臣,再問道:“以是,朕不聽你們的話,就會危禍江山,如何危禍?”
如果明天在位的人還是先帝顧琅,那麼這首輔之位確是韋敬則的囊中之物,張首輔在宮變前也籌算好了,想今春再次請辭。
那說的是兵,而非帥。
禦史的職責之一就是監察百官、肅整朝儀,以是,新帝這句話天然是問他們都察院的。
韋敬則這番話的前半部分也說到了很多大臣的內內心,季明誌明天鬨這麼一出,確有私心,但罪不至此,新帝罰其三代不得科舉,未免也過分,讓在場的文臣不由擔憂有朝一日他們也會落到和季明誌一樣的了局。
一時候,世人隻感覺如芒在背,似有無數腳步聲在火線追逐著。
張首輔不動聲色地斜了韋敬則一眼,感覺他真是蠢。
顧玦的父皇仁宗天子生性刻薄,而顧琅不但資質平淡,還好麵子。
他們這位新帝脫手太剛了!
這一瞬,連韋敬則這一黨以外的官員都感遭到了那種心塞、有力的感受。
曆朝曆代,每一任天子的上位,就意味著權力的交迭,當年先帝顧琅即位後不久,也連續改換了一批官員,遲早的事。
更甚者,顧玦隻限春秋,不限嫡庶,那就意味著,那些官員家裡的後輩必將會為了這個名額鬨起來,這一鬨起來,誰還管得上納不納妃的事?!
他們又看到了家屬將來的但願,不管是侍讀,還是侍衛,他們都是能在君前露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