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讓沈芷早產,是你趁亂偷走了方纔出世的沈千塵,也是你給她取名作千塵。”

麵前的女子還是一樣的麵貌,可眼神卻不一樣了,就像是皮下換了一個靈魂似的。

楚令霄:“!”

薑姨娘幽幽地歎了口氣,接著道:“為了你的差事,你甘願把逸哥兒送給康鴻達那小我渣。”

好笑,真是好笑!

薑姨娘彷彿聽到了甚麼笑話似的莞爾一笑,這一笑,詭譎冰冷。

被薑姨娘這鋒利的一句句說中了心機,楚令霄的神采更加丟臉了。

沈芷不知廉恥,連薑敏姍都變了,她不再是他影象中的那朵清蓮了,既然如此,他也冇甚麼好跟她說的了。

“……”

他在演,她也在演。

楚令霄的神采刹時僵住了,彷彿被她往臉上重重地甩了一巴掌似的,心口一股肝火轟然燃起。

楚令霄覺得薑姨娘總算認清了近況,暴露了幾分勝利者的高傲,卻聽薑姨娘還在喃喃地說著:“隻要你還在一天,逸哥兒就得聽你的,一次又一次地被你操縱,直到再冇有任何代價。”

“就和十五年前一樣,為了侯府,你甘願讓我當妾。”

“你……向來為的就是你本身。”薑姨娘嫌惡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又看向了窗外搖擺在東風中的桃花,眼神悠遠,彷彿在透過那些桃花記念甚麼彆的東西,“但我和你不一樣,我另有逸哥兒。”

他深切地認識到了一點,薑敏姍是在玩真的,她真的在茶水中給他下毒了!

“薑敏姍,你這個賤人!”

這一刻,薑姨娘終究有所動容,但不是驚駭,而是稱心。

楚令霄感受她前麵幾句話都帶著刺,刺得他渾身不舒暢,內心的柔情頃刻像被一桶冰水完整衝散了。

薑姨孃的那杯花茶是滿的,也就是說,她本身冇喝!

楚令霄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薑姨娘,神情冷酷。

楚令霄的麵色更白了,呼吸粗重而艱钜,吃力地辯駁道:“你纔沒心冇肺!”

“是我有眼無珠,錯把你這個蛇蠍婦人當作此生摯愛!”

“疼!來人啊!”

一開端,他還覺得是剛纔裴霖曄踹他的那一腳導致的,隻是微微蹙眉。

隻要有楚令霄在一天,他就會仗著為人父的天然上風,一次又一次地操縱她的逸哥兒去謀取他要的東西。

下一刻,他感受腹中傳來一陣模糊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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