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喜好的味道。
顧玦循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重視到他的劍柄上正著掛著一個紫色的香囊,香囊上繡著一枝精美的折枝白梅。
顧南謹已經說得口乾舌燥,往壺漏的方向看了好幾眼,擠儘腦汁地想著話題,俄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顧玦身側配的劍鞘上,冇話找話道:“皇叔這香囊倒是新奇得很。”
“王爺。”
顧南謹麵沉如水,沉聲道:“陳公公,去替孤通稟一聲,孤有事求見父皇。”
宸王顧玦軍功赫赫,父皇就算防他手握兵權坐大,也不該在他剛回京時就給他上馬威。
顧玦摸了摸它苗條的脖頸,身後的披風在風中高低飛舞。
說著,他抬步往外走去,大步流星地出了偏殿,行動沉穩,帶起他身上的披風翻飛,渾身透著一股子肆意與張揚。
這是在噁心誰啊!
虎符!
莫非,是她有家人死在了北地?
這話還冇說完,他的話就戛但是止,呆呆地看著偏殿裡的太子顧南謹。
像現在如許,宸王拂袖一走了之,冇臉的隻會是父皇,另有他這太子……
顧玦分開了武英殿後,一刻不留地直接就出了宮。
他微微頜首,語氣淡然地說道:“太子的美意,本王卻之不恭。”
話是這麼說著,貳內心一陣不快,暗道:也不曉得又是誰在父皇麵前挑釁是非,這是要給九皇叔一個上馬威呢!
顧玦動了動眉梢,把香囊拿在手上把玩了一會兒,驀地站了起來,道:“既然皇上政務繁忙,那本王就先告彆了。”
顧玦負手而立,雲淡風輕,風吹動著他霜紅色的披風肆意飛舞著,獵獵作響。
說得刺耳點,這上馬威,宸王如果受了,也就罷了。
大寺人陳素又來了,悠悠然地甩著拂塵,踏進了偏殿。
顧南謹是個長袖擅舞的,從都城這幾年的竄改一向說到北地,又問起了和赤狄的幾場戰事,麵露崇拜地說道:“也是皇叔戰無不堪,威名遠揚,才令這些蠻夷佩服。”
欺他們北地軍中無人嗎?!
“皇上忙得很。”顧玦勾唇笑了,那笑容似清風拂過枝頭般漫不經意,彷彿是在說一件風趣的事情。
他千萬冇有想到,九皇叔竟然說走就真走了!
那雙微紅的眼睛彷彿方纔哭過,在看他的時候,眸中彷彿翻湧著一種非常激烈的情感。
顧南謹的神采又僵了幾分,麵上不動聲色地含笑道:“九皇叔,父皇能夠是突遇急事,還請皇叔隨孤先進偏殿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