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聲“倒酒”打斷了錦帕的思路。錦帕忙上前斟了酒。卻聽的那兩個茶客談道“前幾日玉苑的花魁大賽你來了未曾?”“冇有啊那日當差忙的緊,哪有空來瞧這個?”“那老兄你可就錯過了。我奉告你,那日來選花魁的有位女人,才叫真的絕色。”“此話當真?能比蒹葭女人還要美上幾分?”聞者咋咋嘴:“可差得遠了。”旁桌的一名湊了過來:“可不是嗎?我可還傳聞了,那日那蘇女人,被齊親王府接進府去了!”“嘖嘖,這造化可就大了。你如何曉得的?”那兩位齊聲問道。那旁桌肥頭大耳的茶客抬高了聲音道:“我但是聽我小舅子說的,他是衙門的當差的,那日那女人被魏大人抓去衙門今後,正要問罪,縣丞被叫進了裡間。誰曾想,齊親王府遞了道腰牌,說是府高低了令,這女人是齊王瞧中的人,讓縣丞衡量著辦呢!不然你們說,這女人出了衙門,怎的不見人影?定是被接進府裡去了!這魏大人啊,常日就好占點女人便宜,誰曾想踩上這麼個大坑?嘖嘖,活生生五十大板,今兒還在家躺著呢。”
昂首一看,那人一襲黑衣,斜斜的靠在柱子邊上,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攔住了正自回房的青衣女子。
忽的錦帕靈台一動,是了,方纔蒹葭走過之時,身上真逼真切存著與那日不異的感知。可她確是凡胎無誤,不然為何身上一絲妖氣也無。事情越來越亂,西渡山的百年樹妖,玉苑的奧秘感知,無量神君為何又呈現在這裡?九重天為何無人下界捉妖?是了,另有那日,救本身出衙門的,到底是誰?
偌大一個玉苑,采辦、洗菜的婢子甚多,混進後院反不是難事。錦帕低頭想了想,朝取水缸唸了個訣。未幾久,便有丫頭婆子捂著肚子哎喲哎喲的叫喊起來。領頭的婢子瞧見慌了神,靠近水缸聞了一聞,怒道:“昨個是誰當得差?水缸裡的陳水也不撤了。此人都拉了肚子,那裡來的人手使喚?”隨即盤點了幾個還未曾喝水的婢子,瞧見錦帕垂了頭站在邊上,叫道:“阿誰誰,你也彆愣著了,大廳缺人手,你先去頂替著,過了辰時過來結人為。”錦帕正中下懷,換了奉侍的衣裳,跟著領頭婢子進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