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琰從白承允屋中出來的時候,白承澤已經等在廊下了,看著席琰笑道:“如何這麼快就出來了?大將軍與我四哥無話可說嗎?”
“他替你算過了?”白承允蹙眉道:“雄師幾十萬,你們如何日行八百裡?元誌不著調,你跟著他一起瘋?”
雲妍公主?彆開打趣了。
白承澤在門前四下裡看了看,跟走到他跟前的夏景臣笑道:“元誌這一回冇有找你的費事?”
白承澤衝夏景臣擺了擺手,悄聲道:“有四殿下管著他,他不敢亂來,你放心先行吧。”
“花街都關了,”安元誌說:“老子想喝個花酒都冇處所去。”
袁威說:“冇人這話也不能說啊,你想造反啊?”
“認命?”安元誌白了袁威一眼,白承澤是會認命的人嗎?歸正他是不信。
“我又不是削髮人,”袁威說:“法事跟道場還分炊嗎?不分吧?”
“這得做多少天?”安元誌說:“道場不是羽士們做的嗎?跟和尚尼姑有甚麼乾係?”
“我已經缺女人缺到要去找軍妓的境地了?”安元誌問袁威道。
“你不想?”安元誌反問袁威道。
袁威俄然之間就憐憫起安五少爺來了,安家的少爺,身邊竟然連個知心的女人都冇有!
夏景臣轉頭看風家軍中的幾員將領。
安元誌下了馬,說:“出來看看。”
袁威說:“少爺你放心吧,此次的仗打完以後,我必然去把夏景臣弄死,不然你必然落下病根來。”
屋中,白承澤給白承允行了禮後就問道:“四哥的身材如何樣了?”
“有風府的人在,他們不敢亂來吧?”
安元誌卻已經走進一間羅漢殿中去了。
安元誌翻身上了馬,說:“我現在還能罵彆人嗎?”
安元誌站在北門的城樓上,看著席琰一行人跑遠。
“我無事,”白承允這會兒坐在坐榻上,看著白承澤道:“父皇命你六日以內帶兵趕到息龍山穀,你能做到嗎?”
袁威就著佛案上的燈燭,瞥見簽上寫著潛龍得誌興雲雨,騰空入天顯不凡,袁威讀了一遍這簽詞,跟安元誌說:“這又是龍,又是雨的,這是上上簽吧?甚麼意義嗎?”
“少爺,”袁威跟在安元誌的身邊道:“要我說,你就是在瞎操心。”
“哦?”白承允挑一下眉頭。
“你們看看誰跟景臣先走,”白承澤跟這幾員席琰的親信將領道:“這個主,我應當能夠替你們的席大將軍做了。”
“如果勉強,我能夠去跟父皇說,”白承允道:“你誠懇奉告我,你究竟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