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
安錦顏說：“你不是都聞聲了嗎？我還留在這裡做甚麼？”
安錦顏這時在中宮殿的門前，命東宮的世人道：“你們都退下。”
“最後？”安斑斕一笑，說：“最後就是覆水難收。”
“太子妃娘娘，”全福本身從在地上站了起來，喊了安錦顏一聲。
安錦顏苦笑，她的確也老了，發間的白髮，眼角的皺紋，無一不在提示她，她安錦顏已顛末端人生最好的韶華了。
“不會，”安斑斕說：“不過皇後會讓安錦顏放心的。”
就在全福籌辦讓部下去找安斑斕的時候，齊妃坐著軟轎到了中宮殿門前，也不下轎，看著跪地痛哭的安錦顏說：“太子妃娘娘這麼個哭法，不曉得的人還覺得，皇後孃娘受了多大的委曲呢。”
全福走到了安錦顏的身前，一哈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跟安錦顏說：“太子妃娘娘，請。”
皇後把枕邊的一個藥盒砸在了地上，喊了一聲：“滾！”
齊妃看了這幾個東宮的宮人一眼，笑道：“倒是忠心的主子，還曉得護主呢。”
跟在安錦顏身邊的東宮諸人在安錦顏冇有發話之前，不敢退後一步。
馬車沿著官道再往南行以後，流民就多了起來。
“想做甚麼就做吧，”皇後小聲道：“本宮不死，總能幫上你們一些的。”
皇後笑了一聲，道：“是太子不甘心，還是你不甘心？”
“母後，”安錦顏抹一下眼睛，流了些眼淚下來，說：“太子殿下不甘心啊。”
安錦顏忙又給皇後施禮存候。
這一回再看皇後，安錦顏儘量讓本身表示得天然，隻是還是忍不住多打量了皇後兩眼。皇後不是美人，但她麵前這個滿頭白髮，臉上皺紋如溝壑普通的女人是皇後？幾眼打量下來，安錦顏還是難以接管。
“是啊，”皇後道：“若不是白承意實在年紀太小，白承允也不必然就能入了聖上的眼。”
安錦顏看一眼麵前的中宮殿，宮闈深深，冇有東宮的人跟著，安斑斕就是把她殺死在中宮裡，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曉得的吧？
全福領著安錦顏到了皇後的寢室門前，替安錦顏推開了寢室的大門，小聲說了一句：“太子妃娘娘，請進。”
“讓全總管好好服侍，”安斑斕連頭都冇抬地說道：“怠慢了太子妃娘娘，我毫不饒他。”
安錦顏說：“母後，太子殿下也想來看您，隻是，”安錦顏歎一口氣，“隻是這事一言難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