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臣道:“對不起,是我扳連了五殿下,我……”
“是啊,”白承澤道:“有四哥的眼裡,夏景臣算甚麼東西。”
袁威還冇出帳,上官勇就掀帳簾走了出去,身後跟著一個軍醫。
安元誌的背上紅腫了一片,冇傷著筋骨,連塊皮都冇破,軍醫給安元誌上了消腫的藥膏,這傷就算治完了。
白承允說:“你這是在求我?”
“你這是求人的模樣?”
“去請個軍醫來,”白承澤道:“讓他來給夏將軍看傷。”
“四哥!”白承澤追著白承允到了帳門前。
白登耷拉著腦袋跑了出去,謹慎翼翼地喊了白承澤一聲:“爺。”
“四哥要我跪下來嗎?”白承澤問白承允道。
安元誌這會兒趴在寢帳裡的床上,衝著上官睿叫道:“你能讓我平靜一會兒嗎?”
上官勇擺了擺手,說:“先讓大夫看元誌的傷。”
“我不會扳連五殿下的,”夏景臣神情又變得木然了,跟白承澤道:“安元誌要對於的是五殿下你吧?”
白承允邁步出了營帳,白承澤這麼聰明的人,會不曉得他在說甚麼?這個夏景臣看起來就是一個不費事的,又跟安元誌結下了仇,白承允倒要看看,這個夏景臣的命能有多大,能在安元誌的眼皮子底下活幾日。
“明天這事元誌有錯,”白承允道:“隻是他一個牙將衝元誌揮劍,你不感覺好笑嗎?”
“是,他是臣子,”白承澤歎道:“可我當不了天子啊。”
夏景臣低頭,“末將不敢。”
袁威還冇說話,安元誌就說:“我們的威爺還想一刀砍了五殿下呢,大庭廣眾之下喲。”
“兒臣遵旨,”白承澤領旨道。
白承允抬手翻開了帳簾,就瞥見夏景臣直挺挺地站在帳門外,髮髻混亂,黑如墨的髮絲貼在臉頰上,更襯得這位神采慘白。
夏景臣說:“我不能看著他殺你。”
“這個夏景臣,”白承允想想又道:“不要再讓他在元誌的麵前呈現了,既然你視他為友,就不要再讓他去元誌的那邊送命。”
帳中的諸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口地站著,世宗這是在打兒後代婿給他們這些臣子看,誰再敢在軍中內鬥,了局必然比這兩位皇子殿下,另有駙馬爺要慘上數倍。
白承澤說:“夏景臣真的是我的朋友,就像四哥說的,他隻是劉高幫部下的牙將,以是還請四哥高抬貴手,放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