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用蚊子哼一樣的聲量說道:“爺說,怕安五少爺會嫌費事。”
白承澤一笑,道:“他隻是就事論事罷了。”
白承路說:“你說甚麼?”
婆子說:“夫人,爺說害舅老爺的凶手已經被殺了,讓夫人不要悲傷了。”
“將軍是在疆場上練出來的,”世宗道:“元誌好與不好,朕內心稀有。”
“退下吧,”世宗把白承澤罵了一頓後,直接就讓白承澤走。
白承澤道:“你今後呆在府中吧。”
康春含笑了起來,笑聲裡透著猖獗的意味。
“妾身想過,”康春淺小聲道:“冇能想明白。”
白承澤在禦書房被世宗一頓痛罵,白承允在一旁為白承澤討情,安元誌就隻是站在邊上冷眼旁觀了。
婆子忙說:“爺,夫人想去舅老爺的府上看看。”
桃枝園的主臥房裡,康春淺跟王氏側妃一樣,躺在床上,神采暗淡,卻冇有哭。
“安斑斕的手會伸進府裡來嗎?”康春淺坐起了身,將頭靠在了白承澤的肩膀上。
白承允到了大理寺門前上馬時,白承路也跟著白承澤歸去了五王府。進了白承澤的書房後,白承路便跺了頓腳,搓動手道:“等你這半天,凍死我了!”
“爺你要如何辦?”康春淺看著白承澤道:“等著安斑斕的下一步嗎?”
白承澤甚麼話也冇有說,聽憑康春淺抬頭大笑。
安元誌忙道躬身道:“聖上,臣不敢了。”
“你們好好服侍她吧,”白承澤說完這話就要走。
王氏側妃哭著道:“爺如何說?”
白承澤總算是曉得,方纔在禦書房,他為甚麼會挨那一頓罵了。
“我現在很獵奇,”白承澤道:“她是如何曉得你手中有人手的?”
“不會,”白承澤伸手把康春淺推開了,道:“你呆在府裡就不會有事。”
康春淺抿嘴一笑,“是啊,我現在甚麼也冇有了,她還會再對我用心機嗎?”
“屍身呢?”康春淺問道。
“父皇,”白承允就勸世宗:“您不能複興火了。”
“元誌還年青,”世宗不覺得意隧道:“出錯就出錯吧。”
“你先保住你的命,”白承澤道:“我的事,我自有籌算。”
白承澤說:“二哥這就走了?”
白承澤把白承路又送出了五王府,兄弟二人一句話也冇再說。
婆子搖了點頭,讓到了一邊。
康春淺把流出來的眼淚擦潔淨,跟白承澤道:“安斑斕接下來就要殺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