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耐煩等了上官勇半天,茶都喝了三杯下肚,還是等不到上官勇的回話,因而王媒婆在臉上風俗性地堆起了笑容,說:“將軍,您還是給我一個回話吧。”
安斑斕這天在親生母親的房裡坐了好久,留給她彌補親情的時候不長,安斑斕隻想極力而為,不想此生再留甚麼遺憾了。
秦氏夫人坐著越想越氣,常常她想起當年的這段舊事,就感覺胸中憋悶,透不過氣來。本想叫安斑斕來問個究竟,但是秦氏夫人轉念一想,安斑斕一月以後就要嫁給一個武夫了,這個庶女的一輩子就必定上不得檯麵了,她還要為她費甚麼心機?這個庶女是她抨擊繡繡這個賤婢的東西,現在目標達到了,安斑斕今後就是上官家的人,與她毫無乾係了。
王媒婆又等了上官勇半天,看這位準新郎官又不說話了,隻得道:“那將軍您給婆子我一個準話,這聘禮您籌辦出多少銀子吧。”
安氏百年大族,向來冇有出過一個出身仆女的妾室,秦氏夫人一度是全祈順朝的笑料,那裡有她如許盲眼的婦女,將一隻勾人的狐狸養在身邊五年,竟是庶種要生了,才曉得府上又要多一名姨娘了。
“我纔多大?”安錦曲害臊道。
上官勇一咬牙,說:“三百兩。”
王媒婆看看本身身在的這個堂屋,連桌椅都是舊的,還不是半舊,是那種漆全都掉光的舊,也不曉得這位上官將軍從那裡淘置來的這些物件。王媒婆對這位上官將軍也傳聞過,要說當今祈順王朝的將軍內裡,最窮的就是這位上官將軍了,彷彿是為繼母治病,這家的家底就這麼空了。
“啪!”的一聲,秦氏夫人狠拍了一下桌案,她的這個小女兒跟當太子妃的大女兒的確冇體例比擬,太子妃安錦顏那是真正的端莊風雅,喜怒不形於色,這個小女兒卻整天冒莽撞失,那裡像是她的女兒。
王媒婆臉上的假笑一僵,上官勇倒是個誠懇人,冇錢就是說冇錢,不跟她七拐八繞,但是,王媒婆對上官勇說:“我的將軍啊,您要娶的但是太師府的蜜斯啊!”
“二蜜斯去了繡姨娘那邊?”大房裡,秦氏夫人聽了婆子的稟告後,倒冇有變了神采,隻是揮手讓婆子退下。
該想想如何打發安元誌了,秦夫人望著埋頭用心剌繡的安錦曲,心機飛出去很遠。處理了一個安斑斕,這府裡另有很多事等著她操心呢。
“不能再多了?您要迎娶的但是太師之女啊。”
“三百兩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