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安元誌衝著安錦瑟把蒙麵巾往下一拉,小聲道:“堂姐,是我!”
“我們就在府內裡打啊?”袁威手裡的刀還往下滴著血呢,問安元誌道:“一王府的人,我們得殺到甚麼時候去?”
“兄弟們,去弄幾套衣服來!”袁威轉頭跟幾個兄弟說了一聲。
“一個寺人,不是宮裡的人,還能是那裡的人?”
“不會吧,”安元誌看著花轎自言自語道。
“真要去殺阿誰王爺啊?”袁威把弄來的夜行衣遞到了安元誌的手中後,還又問了一句。
袁威真就伸手摸了摸,說:“要這是長死了,你身上今後就如許了?”
“去王府啊,”安元誌說:“你拉我做甚麼?”
袁威也學著安元誌,叼了片冬青葉子在嘴裡,嚼了一下後,被澀得忙把冬青葉吐了,說:“這王爺好幾個兒子呢,少爺你殺個世子能管甚麼用?”
這隊侍衛小聲說話,走遠了。
安元誌砍翻了轎前的幾個侍衛後,伸手就要撩轎簾,卻被跟在轎旁的一個老媽子抱住了腿。
“穿戴夜行衣走大門?”袁威指指視窗,“翻窗吧。”
興城那邊的戰事,安元誌在淮州這裡是一點也不曉得,他隻曉得袁威他們殺了那四個盯梢的人,興王還是能曉得他們這一行人的行跡,以是吃過了飯後,他就帶著袁威幾小我出了淮州城。
“冇事了!”安元誌把安錦瑟身上的繩索劃斷,拉著安錦瑟就出了轎。
袁威冇看花轎,他數了數跟著花轎的興王府侍衛,然後就跟安元誌說:“少爺,一共二十小我,我們要殺就從速的。”
“幾個門都看看,”安元誌往王府的側門走去,“袁威,你之前到底有冇有乾過殺人的買賣啊?我如何看你做事,像個雛兒呢?”
“蜜斯,獲咎了!”被安元誌支派送美人歸家的兄弟,跟安錦瑟道了聲歉,扛起安錦瑟就往安府的方向跑去。
安元誌一看這衣服,竟是一套興王府的侍衛服,問道:“又殺人了?”
“孃的,”安元誌說:“搞不好他們還是把我堂姐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