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斑斕點頭道:“謀逆是要誅九族的事,如果你們能救下連氏,連家會感激你們的,如何還會找你們為項氏報仇?”
“姐你就不怕連氏為了項氏報仇?”
“這是個彆例啊,隻要不是我們下得死手,項家軍的人就是要怪,也怪不到我們頭上吧?”
“天子衝要項氏動手了,”安元誌說:“姐夫受命要帶兵去雲霄關。”
“可惜姐是女兒身,”安元誌道:“姐如果男兒身,就不必被困在這裡了。”
“繁華中養不出好將軍的,”安斑斕說:“你歸去後跟你姐夫說,項氏先祖的墳塋在雲霄關外有好幾座,滿是昔日戰死疆場的項氏英烈,固然項氏跟我們有殺子之仇,但這幾座墳塋他要去祭拜一下。”
安元誌向來還冇有這麼當真地跟本身的父親說過話,隻是跟安太師籌議了半天,兩小我也冇有拿出一個萬全之策來,安元誌還模糊感覺有那裡不對勁。
“項氏中不會滿是項錫那樣的窩囊廢吧?”
“以是你要告訴連申莊的人逃脫?”
安元誌坐著想安斑斕的話,道:“姐夫能對於得了項氏嗎?”
安元誌繞過屏風走出去,藉著燭光一看安斑斕的模樣,就說:“姐,你如許真的冇事?”
安元誌說:“我們是不是能放項氏一條活路?既然軍中的人都講義氣,那這個好人與其讓五皇子做,還不如我們本身做。”
“這事你姐能幫甚麼忙?”安太師說:“她一個女人,還能管得了軍中事?”
安元誌站在屏風外,聞聲床榻上的安斑斕說話了,忙就小聲道:“姐,是我。”
世族大師的愛恨向來就不清楚,大師因為好處而聯手,因為好處再為敵,常常隻是刹時的事情。安太師靜下心來,把那些仁義品德拋到一邊想想,安錦顏與安斑斕聯手比為敵好,他能想的明白,信賴這兩個女兒也必然能想的明白。
“父親就帶我去庵堂一趟吧,你能進庵堂吧?”安元誌不管安太師說甚麼,隻是跟安太師說他要見安斑斕。
“項家軍之以是叫項家軍,隻是因為領軍的人是項氏諸將,如果項氏冇了,那項家軍就一樣不複存在了,”安斑斕說道:“元誌,五殿下固然是操縱你們,但他還不想現在就害了你們,以是你們不消怕。”
“誅殺項氏以後,記著就不要再殺人了,就算逼不得已要殺,也讓周宜去殺,你們必然不成濫殺,”安斑斕叮嚀安元誌道:“你姐夫曉得如何跟軍中的兵卒相處,你跟著他多學著點,要聽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