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斑斕伸手撫了一來世宗的眉宇,道:“聖上這是如何了?是有甚麼難堪的事嗎?”
白承澤跪下跟世宗道:“父皇,項氏現在藉著母皇娘娘跟太子殿下的名義,在祈順朝如此行事,實在是膽小妄為!”
“老五身上有傷,”世宗受了白承澤和周宜的禮後,便道:“坐下說話吧。”
白承諾,世宗聽到這個名字就是一閉眼。承諾,當年皇後生下太子時,他抱著太子跟皇後說過,此子名為承諾,朕此生於皇後的承諾,必會一一兌現。
“信王造反已經全府被殺了,這個成果你還不對勁?”世宗問道:“你要誅他的九族嗎?那是不是朕也要跟著他一起死?”
“沈氏能依仗的,無外乎兒臣與二哥,”白承澤說道:“父皇,兒臣與二哥今後如果有幸,最多就是當一個賢臣,不要得個信王叔如許的了局,兒臣就已經心對勁足了。沈氏一門的讀書人,真是做不了甚麼大事,最多跟兒臣一樣,做個賢臣。”
“大將軍先回府去吧,”世宗看完了項錫的招認狀後,先跟周宜道:“離家這麼久了,內心急著見家人了吧?”
“你先回東宮去,”世宗對太子道:“快點走。”
“太子殿下救我!”項錫在囚車裡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大喊大呼道。他不曉得太子在那裡,但四下這一陣亂喊,讓本來還不信賴他是樂安侯項錫的人,這時候都信賴這個披頭披髮的犯人,真的就是當朝國舅爺。
囚車裡還因雙目適應不了光芒,而不能視物的項錫聽到了白承澤的話後,頓時就叫了起來:“太,太子殿下?”
白承澤的話像是提示了世宗,項氏是項氏,皇後是皇後,他於皇後另有那些承諾在,於項氏,他又承諾過甚麼?
太子一臉的驚怒,愣在白承澤的身後說不出話來。
“你們還愣著乾甚麼?!”白承澤把太子護在了本身的身後,大聲道:“還不快點把這些剌客給我拿下?!太子殿下,您儘快回宮吧。”
白承澤忙點頭,說:“父皇,項氏是項氏,母後是母後,兒臣思疑任何人,也不會思疑母後孃娘。”
“他造的甚麼反?”太子頓時就道:“父皇,小孃舅是奉旨前去香安城的,要造反的人是信王叔啊!”
“周大將軍此去邊關,又往鳳州平亂,辛苦了,”世宗又對周宜道。
阿芸,我若為皇,你必為後。
阿芸,你我相伴到老,百年以後,在皇陵還是你伴我擺佈。
“你不錯,”白承澤小聲跟吉和說了一聲後,從吉和的身邊走過,下了禦書房的高台,往沈妃的永寧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