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就這麼走了啊,”安元誌喊。
“這是如何了?”上官安然問道:“父親這就要走了?”
安元誌兵到奉安城下後,命人在都城為安家的主母秦氏,另有嫡長的三位公子辦了葬禮。一場爭天下的仗,硬生生被安元誌弄成了為嫡母和嫡兄長們報仇的複仇之戰。
上官勇低頭看看安元誌抓著馬韁繩的手,說:“元誌啊,你也該長大了。”
上官勇這天冇再跟安元誌說甚麼話,站在汀水邊踢了幾粒石子入水,然後回身往虎帳裡走。
安元誌一口血幾乎吐出來。
上官勇信馬由韁地沿著這小河走,最後走進了小城的深處,停在了一條看著平常的巷陌前。
“替我跟孃親問聲好,”上官安然這時在驛道上跟上官勇說道:“我,我會回家看她的。”
上官安然看看上官勇,說:“父親要走,我,我攔不住。”
上官勇說:“你還要留我?”
此時已近傍晚,城中家家戶戶炊煙裊裊,街頭另有很多孩童聚在一起玩耍,上官勇就像從鐵馬冰河的燎原烽火中,一下子走到了販子故鄉裡。身邊的景色變幻太快,讓上官勇俄然間就心生了不安,他不適應,也不肯定,在這歸程起點等著他的是甚麼。
上官安然倒是笑了起來。
安元誌看著上官勇騎馬走遠,人還是回不過神來,此人就這麼走了?
安元誌在這時追了過來,伸手就把上官勇的馬韁繩一抓。
上官安然剔一下桌案上的燈燭,道:“我父親不喜好,我還能逼他不成?”
當上官勇分開南境的時候,白承英棄了奉安城南逃,江南大部都到了安元誌的囊中。
“要送我?”上官勇問兒子。
上官安然也聽話,撥轉馬頭,就往虎帳去了。
落日在這巷陌絕頂的牆壁上抹了一片金黃。
未幾時後,門裡有女子問道:“是誰?”
安元誌茫然地看著本身身在的這個帥帳,俄然給了本身一記耳光,追出了帥帳。
上官勇指著本身的行李,跟安元誌說:“你放手。”
城門前站著兵卒守城,隻是無人對城門前來交常常的行人查問,一看便是烽火未至,城中承平的模樣。
“那你就留下吧,”上官勇也不逼迫兒子,說:“本身謹慎。”
“我還是個小孩啊,”上官安然笑道:“周師兄,現在我們能不能打下江山還兩說呢,有些事,今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