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叫算是?人的存亡,能用算是這個詞嗎?袁義很不解地看著上官勇,指了指車外,說:“不能說?”
“護院都是吃白飯的?”安元誌搖著頭道:“這家人就這麼死了?”
戚武子是個輕易動豪情的人,想著上官平寧喊著本身不要後孃的那小不幸樣,很當真地犯著愁,跟上官勇說:“歸正大哥你不能忘了,平寧是宗子,不是正室夫人生的,你今後也不能虐待了我們平寧。”
上官勇哭笑不得,衝戚武子擺了擺手,說:“你閉嘴吧。”
“安茹是誰?”安元誌又一臉莫名地問道。
袁義跟上官勇點頭。
安元誌走到廊下,往房門大開的屋裡看了一眼,屋裡桌翻櫃倒,四五具屍身倒在這間屋裡,血流了一地,已經固結成塊了。
上官勇手在城牆垛口上拍一下,回身又下城樓。
小校尉領了命,也往外跑了。
“守城的將軍,派人出城接我的,”馮姨娘道:“大少爺,我冇敢去安府,至公子他們是不是真的都冇了?”
上官勇曉得老戚這是心疼自家的阿誰傻兒子,但是事它不是這麼一回事啊。
“那天子呢?”戚武子說:“天子冇了,你讓他們聽誰的?”
到底產生了甚麼事,這還真是一言難儘。上官勇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跟袁義說:“你妹子在府裡,一會兒讓她跟你說吧。”
“去勸他們回家,”戚武子把上官勇教本身的話,跟兩其中軍官說了一遍,道:“就按這話說,歸正城門臨時開不了。”
安元誌轉頭,瞥見馮姨娘跟著一個兵卒走進了院子裡。
上官勇又下了馬車。
“不信也得信,”上官勇給戚武子撂下這句話後,上馬帶著人就往戶部的衙門走了。
安元誌正胡思亂想著,一個進到蘇府後宅去的校尉跑了出來,徑直跑到了安元誌的跟前,說:“五少爺,蘇府裡的值錢東西都不見了?”
“將軍,這要如何辦?”兩其中軍官一起站戚武子跟前問。
安元誌這時站在蘇府的大門前院裡,腳下放著蘇慕長兄弟四人的屍身,都是被人亂刀砍殺致死,屍身看起來都慘不忍睹。
“如何個說法?“戚武子問道。
戚武子說:“大哥,此人隻會越聚越多,你真放心啊?”
“是,”安元誌把頭點了點。
戚武子瞅著空蕩無人的城外,跟上官勇道:“都曉得都城裡放火殺人呢,誰還不怕死的進城啊?”
叫了這麼久將軍,要讓袁義一下子開口喊上官勇一聲衛朝,袁義是真喊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