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本覺得蘇辭會驚駭,想要護住她,卻發明她又上前一步,眼角彷彿另有些淚:“都說太子賢明,我與兄長雖年幼,卻也對太子賢名早有曉得,以是明天賦敢衝撞,如果太子不悅,我們退下便是。”
蘇辭放在袖中的手絲絲攥緊,半晌卻又鬆開,悄悄一笑:“他好歹是太子,且不說他武功在你之上,且身邊保衛森嚴,到處都是妙手,你去了也隻是送命罷了。”
蘇辰皺眉,但好歹不是一個笨人,等看到遠遠而來的馬車隊時,驀地明白:“阿辭,太子並不是設想中的那般體恤百姓,你不要……”
“阿辭,你的打算是甚麼?”蘇辰看著頂風而立的蘇辭道。
蘇辰看著俄然背對著車隊的蘇辭,見她呼吸短促,麵色烏黑,嚇了一跳,隻覺得她是嚇壞了:“冇事了,太子已經走了。”
都城裡的人彷彿還毫無發覺,而太子府也沉浸在一片陰暗的氛圍裡,昨兒個有個小丫環因為不謹慎說了句衝撞了已故太子妃的話,便被太子拖出去活活拔了舌頭,一時候,太子府大家靜若寒蟬。
丫環還來不及反應,謝姨娘便一個巴掌扇了過來,長長的的指甲直接將丫環柔滑的臉劃出三四道的血口兒丫環頓時嚇得跪在了地上。
趙煊儀目光驀地變得狠厲,暴露幾分陰鷙:“且不管他。”說完便盯著書桌上放著的女子畫像:“明日的葬禮,本宮要萬無一失!”
“甚麼事?”沙啞的聲音從肩輿裡傳出來,蘇辭隻感覺心口似有尖刀在攪動。
趙煊儀坐在書案前麵,麵色黑沉,因為多日未睡而儘是血絲的眼睛微微抬起:“還要本宮說多少次,不見。”
謝姨娘讓一旁的丫頭扶著起了身來,撫了撫華貴的衣裙:“去門口迎著吧,他們也快到了,接待,天然是要好好接待的。”謝姨娘說完,扶著她的丫環便打了個寒噤。
趙煊儀聽完這番話倒是微微掀了下眼皮,聽著聲音稚嫩,但說出的話卻層次清楚。蘇庭勳家的事他也有所耳聞的,那裡是她說的蘇庭勳底子不曉得這件事,這事兒怕就是他暗中授意的罷了,後宅夫人,膽量再大,又如何敢如此正大光亮將嫡宗子趕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