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有些怯怯昂首看了一眼李雲章,隨即低下頭,李雲章天然冇有錯過李婉眼中閃動的水色,斂了斂神采,語氣陡峭,“無事,隻不過方纔與華姐姐以詩會友,女兒被華姐姐的文采佩服罷了,華姐姐的一首詩,意境頗美,女兒甚是敬慕,隻是細細想來,總覺著與女兒前幾日所做的詩有些許類似。”
李姨孃的聲音本就尖細,現在說話又並未決計抬高聲音,天然是落入了世人的耳中,本來侃侃而談的季和德跟李雲章也轉過甚來,目光帶著扣問。
“婉兒啊!”劉氏輕歎一聲,看著李婉的眼神也帶著幾分不爭氣,隻是此中有幾分真幾分假就不得而知了,“你啊,就是心太軟了,這類事情如何能夠是剛巧,這事兒你彆管,有你爹給你做主,你一旁看著便是。”
“哦?是嗎?”
季榮嫣悄悄看了一眼季繁華,見她還是安然自如,心中不由有幾分幸災樂禍,當下揚聲道:“新年都未有芳華,仲春初驚見草芽。白雪卻嫌秋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李婉神采一變,柔滑白淨的臉上暴露幾分委曲下一刻又收斂了,一副啞忍的模樣,看上去甚是楚楚不幸,李雲章內心是又心疼又焦心,眼睛俄然看向劉氏,固然女兒的學問一貫都是由他教誨,但是女兒閒暇無事所作的詩詞他是甚少過問,想來劉氏是最清楚了,“方纔調姐兒作的是何詩句,夫人你可曾聽清了,是否與婉兒所作的詩句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