頎長嬌媚的丹鳳眼微微眯起,他聲音格外安靜,“本王要你發誓,你這輩子,毫不會嫁給君天瀾。不然,你摯愛之人,皆都死於非命,葬於忘川河中,永久不得循環。”

是怕扳連她嗎?

“去青雲台,讓君天瀾寫休書。”

他伸脫手,謹慎翼翼把圓月彎刀取下,鳳眸始終盯著沈妙言不放,似是等著她發毒誓。

沈妙言毫無轉圜的餘地,隻得舉起一隻手,低聲道:“我沈妙言對天發誓,此生毫不嫁於君天瀾。若違此誓……”

沈妙言直到翌日淩晨,才從昏迷中復甦。

太子府硃紅大門後,拂袖等人背靠著門,早已淚流滿麵。

她偏過甚,白衣勝雪的貴公子閉著雙眼,歪靠在床榻前,眼下模糊有著兩痕青黑,似是在這裡守了一夜。

侍女為小妙妙換衣沐浴時,從她衣裳裡搜出了這個玉佩。

君舒影把玉佩放進袖袋,“太子府裡的人被龍衛囚禁在府中,本王並未要他們的命。”

“若違此誓,摯愛之人皆都死於非命,葬於忘川河中,永久不得循環。”

他的手勁兒很大,沈妙言被捏得骨頭生疼,麵龐慘白慘白,“乘人之危,非君子所為。”

君舒影掃了眼床頭,那把圓月彎刀,不知何時被她拿走的。

幾名太醫被君舒影從宮中急召返來,倉促給沈妙言查抄過,都道冇有大礙,喝幾帖藥,好好歇息,很快病癒。

君舒影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跟前,低頭盯向她的雙眼,“作為互換,本王要你發一個誓詞。”

“甚麼?”

她有些焦心,她的衣裳裡還藏著君舒影疇前給她的令牌,那令牌能自在出入皇宮各處,她還想用那塊令牌進宮去找四哥來著……

沈妙言垂下視線,思慮半晌後,才抬眸,當真道:“我情願發這個毒誓,但你要允我進宮。他一小我在青雲台,我得去照顧他。”

似是發覺到她在想甚麼,他翻手,從袖中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在想這個?”

沈妙言把那晚的事兒說了一遍,君舒影攏在袖中的手掌早已攥緊成拳,冷冷道:“阿蛛!”

他的小妙妙,竟為了君天瀾,連命都豁出去了!

他聲音平靜,“當初你在永津河拱橋上與我斷交,還了我圓月彎刀,這玉佩,卻未曾還我。”

“多謝。”

憑甚麼那小我,是君天瀾?!

阿蛛在傍晚時分,回到了蓬萊閣,把一封摺疊整齊的宣紙呈給君舒影。

……

沈妙言側頭瞥了眼擺在床頭的圓月彎刀,繼而絕望地看向他的手,悶悶“嗯”了聲,“這的確是你的東西,現在你拿在手中,也算我還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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