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男人好色,實在女子一樣。
沈妙言氣得不輕,狠狠咬了口他的嘴唇,君天瀾“嘶”了聲,鬆開口,不解地看著她。
他的眼睛也很都雅,是大周皇族的標記性的鳳眼,微挑的眼角,性感又高雅。
他的眉毛形狀很都雅,斜飛入鬢,不濃不疏正恰好。
那三千青絲用犀簪高高束在發發頂,與高挺的鼻梁成一條直線,因為低著頭的原因,苗條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扇形暗影,薄唇的弧度凜冽而嚴肅。
她撇撇嘴,坐起家,正要下床分開,目光重又落到他臉上,這廝常日裡老是嚴肅得緊,便是睡著了,也還繃著一張臉,好似誰欠他幾百兩銀子似的!
淺藍色的曦光從窗外灑出去,房中朦昏黃朧,桌角還燃著一盞燈火。
張嘴,悄悄咬了下那淡色的唇瓣。
她正要鑽進被窩,那人強勢地托住她的後腦勺……
沈妙言內心強安撫本身,這傢夥不顧她的誌願強要了她,她現在強吻一下他,也不過是收回點兒利錢,算不得甚麼。
沈妙言掙紮得短長,推搡著君天瀾,對方卻極有耐煩,大有不給她穿好衣裳誓不罷休的決計,直到她鬨騰得太狠,直接把那套淡粉色襦裙給扯破掉。
沈妙言掙不開他,抬眸望向他的臉,他眼下的兩痕青黑格外奪目。
還未睜眼,就發覺到有細金飾軟的小手指,在悄悄撫摩他的眉毛。
燈火輕曳,沉寂很久後,他才淡淡道:“還苦嗎?”
“不。”
但是她尚還將來得及在他臉上畫圈圈,這廝卻精準地握住她的手腕,展開一條眼縫,唇角挑起彎彎的弧度,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奪了她手中的羊毫,“娘子這是要做甚麼?”
男人抬步走疇昔,拉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辯地幫她換衣。
因為睡得早,以是沈妙言天氣未明時就醒了。
翌日。
少女手指頓在上麵,那唇瓣的觸感溫溫涼涼,唇角的弧度透出些邪肆的意味,色彩淡淡的,帶著淺淺的引誘。
她在被窩裡揉了揉眼睛,發覺到身邊還躺了小我,倉猝昂首,君天瀾那張冷峻精美的容顏當即映入視線。
“君天瀾,你如何那麼討厭……你走開!”
沈妙言被他晃得半醒,“唔”了聲,乖乖漱口,繼而倒在他懷中,持續睡。
她掙紮的行動頓住,偏頭望了眼書案上那堆積如山的公文,畢竟是冇再亂動。
窗外夜色如墨,她披著件外裳,盤膝坐在床角,嘴裡含著一顆冰糖,悄悄望著書案後的男人。
燈火鍍在他身上,墨色錦袍流轉著淡淡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