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添香去拉她。
乾元宮,一名仙風道骨的男人被引著,倉促進了寢殿。
因為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獲得父親的誇獎。
他拿他本身的性命做賭注,就為了將他從太子之位上踩下去?
蕭城燁冷冷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氣地將她推倒在地:“皇上口諭,搜太子府!”
但是,這誇獎卻淬了劇毒……
“女人說的是。”劉喜舔了舔嘴唇,又深深凝了她一眼,纔不舍地告彆分開。
中間添香不忿,衝著他遠去的背影嚷道:“若不是顧忌他背後那位,就衝他方纔看蜜斯的眼神,奴婢第一個把他的眸子子挖出來!”
吵吵嚷嚷的世人,當即墮入沉默。
沈妙言盯著那些禁衛軍的背影,咬了咬唇,悄悄點頭。
沈妙言整顆心都係在君天瀾身上,壓根兒偶然解釋,還是李斯年替她道:“現在隻是搜出了些不潔淨的東西,並不能證明殿下有謀逆之心。若諸位抖擻抵擋,便真正坐實了殿下的罪名。”
他拭目以待。
他昔日裡最是端莊不過,如有事擔擱了,也定會遣人返來報個信兒……
太病院的人診不出個以是然,正逢蕭戰入宮覲見,思疑他是中毒,因而將乾元宮裡裡外外都扼守起來,在查明本相前不準任何人收支。
更何況……
會是那樣嗎?
幾位皇子思疑的目光不時朝君天瀾身上掃去,畢竟,最後打仗父皇的人,是他。
那男人朝他恭敬地拱了拱手,隨即快步走到龍榻前問脈。
拂袖做事到底穩妥些,抱著錦盒,細聲問道:“蜜斯,這禮品如何措置?”
那白玉觀音像,有題目!
她又想起白日裡劉喜過來送觀音像的事兒,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更加顯得撲朔迷離。
但願大師都能寫出一手好字!!
他盯著那堆東西,嘲笑了聲:“真是膽小包天!”
他收回視野,唇角噙起一抹輕笑。
普天下能困住他的,隻要乾元宮那位。
——
“馮太醫,”君舒影起家,“你總算來了!”
沈妙言攏在袖中的手緊了又緊,府裡底子就冇有甚麼龍袍帝冕,不消想便知是這些人從內裡帶出去栽贓的。
沈妙言討厭他的目光,卻不得不該付他,是以表示拂袖接過錦盒,淡淡道:“子孫這類事,大略還是要看緣分。若能儘早誕下天然是功德,若不能,那也強求不得。”
沈妙言瞥向那尊觀音像,但見玉質通透,瞧得出是前後兩塊上好的白玉砥礪拚接而成,算不得頂好的觀音像。
他笑嘻嘻的,眼神緊緊盯著沈妙言那張白嫩小臉,毫不粉飾對她的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