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槳在夜裡汨汨劃過水麵,聲音有一種奇特的江南神韻,令人放心。
沈妙言被君天瀾抱回東流院,將她好好放在床榻上,“要不要吃點甚麼?”
君天瀾傍晚時分從宮中返來,見她不在東流院,問了拂袖,便抬步往華容池而來。
那蠶絲薄毯早被她踢落進水裡,細白的小腿兒慵懶地交疊在一起,烏黑的長髮在風中混亂飛舞,偶有幾縷落在纖細的小腰上,如何看如何糜豔。
他扣住小女人的後腦,低頭吻了下去。
“自古帝王繼天立極,撫禦還區,必建立元儲,懋隆國本,以綿宗社無僵之休。嫡子天瀾,日表英奇,資質粹美,茲於至德三年六月二旬日,授天瀾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本日起改壽王府為太子府,以重萬年之統,以繁四海之心。欽此!”
沈妙言臉頰發燙:“但是……”
是以沈妙言並不曉得,下午在禦書房裡,以顧家、蕭家、六部為首的臣子及其他老臣們,在立太子一事上爭論得有多狠惡。
“唔……”
沈妙言撿了潔淨衣裳去華容池,池子中間新設了一座與水麵等高的白玉台,她泡了會兒溫泉,覺著有些困了,便爬上白玉台,順手拉過蠶絲毯,籌算小憩一會兒。
即便曾與他坦誠相見過,可她還是臊得慌,臉一紅,倉猝撈起水麵的薄毯裹在身上,嚷嚷道:“四哥最討厭了!”
耐久練武的男人,手掌與指腹都結了層薄繭,再加上他力量大,他感覺他隻是悄悄捏了捏,可小女人的肌膚卻紅了一片。
……
珍珠最是養人肌膚,等滿身都塗抹過一遍,小女人滿身更加瑩白晶瑩,就如同那剛剝了殼的雞蛋,嫩嫩滑滑。
可惜這個時節,倒是冇有草莓的。
回到壽王府已是第二日晌午。
話音落地,才驚覺本身被人抱在懷裡。
沈妙言冇推測他會俄然吻本身,方纔在溫泉池裡已經吻得夠久了,是以有些惱他,正要去推,誰知此人俄然咬破口中的楊梅,酸酸甜甜的楊梅汁子,頓時沁入她的嘴裡。
他偶然中發明這等吃東西的妙法,暗道下次若要再吃甚麼生果,便也這般如法炮製好了。
但是對君天瀾而言,他的女孩兒隻需求曉得成果很好,就充足了。
他的薄唇貼著她的,聲音極輕:“你的零嘴兒,本王可冇貪。”
他的麵龐始終冷峻沉寂,叫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沈妙言睡得正香,昏黃髮覺有人將她抱起來,和順地給她按摩。
誰知穿過梨花林,入目所及便是小女人趴在白玉台上的豔色。